“不行,她以後得住在九皇府中。”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慶之和妻子頓時露出不解和擔憂的神色,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應。
李硯濃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解。
方才謝思衡還明確表示過,並沒有納她為妾的打算,可現在又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讓她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慶之似乎猜到了一二,他試探性地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要納我們家硯濃入府為妾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小心翼翼。
謝思衡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問題感到十分不快。
“並非如此。”他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李慶之和妻子對視一眼,更加不解了。
他們不明白謝思衡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李硯濃住在九皇府中,卻又不是納她為妾。
謝思衡越發的情緒不快,這兩父女,怎的都覺得他會納李硯濃為妾呢?
就不能是九皇子妃?
還不等謝思衡回答,李硯濃便是搶先一步,寬慰起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父親。
“爹,你放心,殿下說過了,絕對不會納我為妾的。”
李慶之聞言,一顆心更加的不安了。
甚至在這麼一瞬間,幾乎兩夫妻都一致地打心底對謝思衡嗤之以鼻。
連將他們女兒納為妾室的想法都沒有,卻還將他們的女兒強行留下身邊。
謝思衡這樣做,跟裴青有什麼區彆?!
兩夫妻幾乎是同時,表情上都燃起了憤怒的情緒。
謝思衡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悶氣,他麵色沉凝,緩緩站起身。
他的目光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沒有為什麼。”
“本殿下允許你吃了晚飯後再回皇子府,晚上派人來接你。”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謝思衡說完,便是大步離開,徒留李家夫妻在原地急得不行。
習慣了謝思衡如此不講理的李硯濃,反而是沒有多少擔憂之色,轉頭寬慰爹娘來,好一陣的解釋才將二人給哄熨帖幾分。
……
和離後的次日,裴青仍是心存不甘,不信邪地再次找到了丞相府。
隻是這次丞相府的台階都還沒跨上一步,直接被得了命令的護衛一腳踹倒在地。
就是你,四處散布謠言,敗壞我家小姐的名聲,如今還敢厚顏無恥地前來,簡直找死!”護衛厲聲喝道,聲音中充滿了對裴青的憎惡與仇恨。
這次的變故,無疑讓崔家上下對裴青更加痛恨。
原本,崔家的嫡女在家族中備受寵愛,教養精細,如今卻因為裴青的造謠而名譽受損,成為了皇子的側皇子妃。
這樣的落差與屈辱,怎能不叫崔家記恨在心。
所以崔府的下人早就得了命令,不論是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意外撞見裴青的身影,還是裴老夫人突然出現在丞相府那莊嚴肅穆的門前,都不允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