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而言,她可安心了不少。
謝思勤靜靜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一雙眸子微眯成狹長的模樣。
“伶牙俐齒,裝瘋賣傻,阿諛奉承。”
“王硯濃王小姐,九弟就是這樣被你收入囊中的?”謝思勤一副麵上帶笑卻不帶半點溫度的模樣,叫李硯濃心驚。
這裡皇子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心眼和危險,可比謝思衡來得叫她更加不安。
而且聽六皇子這話,貌似目的根本不是找什麼逃犯。
而是單純的‘引蛇出洞’想要見見謝思衡女人的感覺。
李硯濃並沒有打算要承認自己是王硯濃一事,一副茫然,但是卻不打算繼續就著此事繼續說下去。
反而是直接當著謝思勤的麵,便開口道:“六殿下,府中管家傳話,說六殿下是來抓什麼逃犯。”
“既是抓逃犯,何必抓了我爹娘來呢?”
謝思勤含笑掃了一眼李硯濃,目光遠眺看著不遠處池塘裡麵漸漸凋零了的荷花。
眼下盛夏過去,馬上就要入秋了,天氣也漸漸地清涼起來,哪怕是在日頭下待一會兒,也不會覺得煩躁。
“對,抓逃犯。”
“那名被你留在身邊當丫鬟的逃犯,就是你旁邊那個?”
李硯濃聽他這話,當即否認,“我身邊的丫鬟就她一個,日日與我在一塊兒。”
謝思勤問,“那個人呢?被你藏到哪兒去了。”
李硯濃眼底藏著幾分慌亂,麵上卻是努力維持著鎮定的模樣,“殿下說的是誰?”
“王香冬。”謝思勤好似還挺耐心的,一步一步慢慢陪著李硯濃拖遝。
“在市集上,手持砍刀試圖殺害周恒的王香冬,據你夫君所說,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甚至在那人還被你帶回家中。”
李硯濃心知當日那麼多的旁觀者,還有裴家兩母子以及沈如枝的存在,硬著頭皮否認,反而是做賊心虛了。
於是便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似十分積極地回應著謝思勤,“原來是在說王香冬。”
“可周恒一事,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闖入尚書府行凶,還大張旗鼓地將人給帶到城門樓吊起來,說不通。”
謝思勤又是莫名其妙的一聲哼笑,慢慢悠悠的調子,就好像是有許多閒暇的時間來逗弄李硯濃似的。
叫李硯濃原本平靜的心都不由泛起動蕩,也不知道這六皇子究竟要做些什麼。
“一個弱女子,的確是不可能。”
“但如果有謝思衡的幫助,想必一定是十分輕鬆的。”
謝思衡這個名字出來的瞬間,李硯濃就十分清楚,不能再誆騙下去了,得要賣一賣隊友了。
隻是不等她主動開口賣隊友,謝思勤卻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道:“我曉得你是被迫帶著屈辱跟了九弟,你在他身邊少說也待了兩三月。”
“作為親密的枕邊人,本殿下相信你是非常理解他,甚至是許多外人都不了解的事情,是這麼一回事吧?”
“我也看得出來,你在極力護著那個叫王香冬的人。如果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指認謝思衡做過的一些事情,我可以放過你爹娘,還有那個叫王香冬的女人,甚至是幫你離開謝思衡。”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