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想說些什麼太喪氣的話,可是李慶之何嘗不曉得會如何,當即便嚴肅地點點頭。
第二日的清晨,李慶之便打著李氏商行的便利,采買了不少的東西,到了後半夜的功夫,愣是湊齊了七車的物資。
雲五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經等在了城外,接到了物資,便是尋找好的外的鏢局即可起程。
連著送了三天,攏共出去了近二十四車物資。
隻是等到了第四天天黑之前,李府忽然闖進來一批銀甲兵,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直接抓走了李慶之和陳碧蘭。
至於在胭脂鋪的李硯濃,因為提前得到消息,被雲五帶去了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才躲過一劫。
李家的變故來得突然,許多人都沒有預料到。
可是雲五和李硯濃卻是已經摸索出了是怎麼一回事。
肯定是那個暗中故意針對謝思衡的人察覺到了李家一直在往外送東西,便追查了過來。
“那批抓走我爹娘的人,可查出來是誰的人了嗎?”
李硯濃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著冷靜,叫雲五詫異。
原先那背後之人一直在暗中行動,可是今兒個,竟是直接猖狂到明晃晃地去李家抓人。
看來,那人是無所畏懼了。
雲五說,“太子的人。“
太子二字一出來,李硯濃就想到了兩年之後的事。
太子和裴青二人合謀絞殺了謝思衡一事。
若是放在從前,她肯定是覺得事不關己,可眼下,好像做不到事不關己了。
相處下來,謝思衡並不是什麼大惡之人,甚至說句客觀的,他貌似還是齊越國的英雄。
從先前是她對謝思衡的偏見太重了,以至於都忘記了謝思衡之所以如此猖狂無畏,可不就是他戰功累累的原因嗎?
知道爹娘被誰抓了,李硯濃問道:“太子傳令看押的人,都督府的馮大人,是否能夠查探得到?”
雲五思考片刻,點點頭,“李老爺和李夫人此事無法蓋棺定論,太子或許隻是想要阻止二人繼續給殿下送物資,那麼想必眼下的第一步是看押二人。”
李硯濃聞言,便對雲五道:“既然如此,你幫我個忙,去找都督府,找馮夫人,不必對她求其他事,勞煩她幫我與都督大人說一句,麻煩在看押爹娘的時候,關照一下他們,彆讓他們受皮肉之苦,餐餐吃頓飽飯就行。”
雲五聞言,點點頭,“就算你不與我說這件事,我也是會去想辦法辦的。”
“畢竟李老爺和李夫人也是為了幫助殿下而受此連累。”
……
雲五走後,李硯濃覺得送物資這件事,不能就此作罷。
隻是她所能夠調動的,也就隻有爹名下幾家鋪子的銀錢。
先前爹也是擔心太過謹慎了,會叫他人懷疑,於是便都是明著去低調做的。
可是這回,她可能隻能夠暗地裡去試試看。
因為所在的位置是九皇子府內,尋了鄧管家終於是見到了自己那些嫁妝。
隻是奇怪的是,偌大的廂房之中,自己可憐兮兮的嫁妝旁邊,多了不少的箱子,還都綁著已經稍微有些暗淡了的紅綢子。
這些裝扮的東西,還真有些像是喜事的時候才會弄上去的。
李硯濃這邊都還沒張口問,鄧管家就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口了,“這些都是殿下特地為李姑娘您準備的。”
“殿下說以後娶您的時候這些都是給您的嫁妝添妝的。”
“隔壁的廂房則是堆滿了給您的聘禮,殿下說了等他回來,便會上門提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