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三人哪怕心中腹誹,但是也皆是搖搖頭裝作不知發生了什麼,畢竟誰敢說主子說錯了話呀?
出了九皇子府,李硯濃麵上的笑意漸濃。
掌心的男款荷包被她緊握在手心,一顆心臟更是噗噗跳個不停。
如果不是她過分自信,謝思衡或許真的對她有點兒意思,可上一世,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呢?
對了,謝思衡不是有個心儀的姑娘嗎?
他自己都親口承認過了愛而不得,或許對她隻是一時興起,稍微有那麼點點的興趣罷了。
揚起的嘴角,在回家的路上漸漸淡下去。
謝思衡給的荷包被她小心地藏在了袖袋中,拍響大門,裡麵一直沒人來開門。
李硯濃透過門縫,能夠清晰的瞧見有個顫動的身影在院中穿梭,明白那老虔婆故意如此。
索性扯著嗓子道:“母親開門呀!溪水村來了位鄉親,快請她進去做做呀!”
哪怕裴老夫人知道沒有什麼溪水村的鄉親,可聽到溪水村三個字,也不得不把李硯濃給放進來。
為的就是防止這個顛婦繼續在外頭胡說八道!
進入內院,裴老夫人又要張口嗬斥她一夜未歸,裴青從側廂房出來,頭上還纏著繃帶。
“娘子,你回來了。”
“為夫擔心了一夜。”
李硯濃聽他如此柔情關懷,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好似有了某種異能似的,一下就分辨出他要耍心機了。
“是嘛?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李硯濃肉笑皮不笑看著他,走近了些,仔仔細細盯著裴青瞧。
裴青有些莫名,有意躲閃,“娘子,你這般仔細盯著我瞧做什麼?”
“瞧你是不是真的擔心了一夜。”李硯濃有問有答,手摩挲著下巴,一副絲毫狀,“熬了一宿的人,應當眼底下烏青,滿臉倦容。”
“怎麼你沒有?難道說你說謊話誆我?”
裴青被問的一驚,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從前不管說些什麼哄人的話,這個女人都是相信。
難道說長腦子了?
到底是狡猾的狐狸,穩了穩思緒,裴青繼續道:“怎麼會誆你?我是讀書人,不會說謊。”
李硯濃心中一聲冷哼,心道讀書人最會騙人了,說起謊話來更是一套接著一套。
明白裴青定是有事要談,才會忽然又變了性子,佯裝被騙到了的樣子,“好,我信你。”
裴青聞言,心中不免得意,這個蠢婦還是與從前一樣,隨便哄騙一下,就信了。
沒腦子。
果不然下一刻,裴青開口了,“娘子,這兩年我知道辛苦你了。”
鋪墊來了,但這顯然是謝思衡的前綴。
“我知道假裝被九皇子搶走,你身無分文,但不瞞你說,若是沒有銀子為我鋪路,我怕是連掖庭局都去不了了。”
其實李硯濃大概也能想明白怎麼一回事,謝思衡一連尋了裴青兩次麻煩,兩次還都是在掖庭局內。
保不齊這個時候的掖庭局為了不得罪謝思衡,或者說不希望謝思衡再去了,就想要把裴青踢出去。
想來裴青也是想到這一茬了,所以迫不及待的來與她說好話,尋出路了。
李硯濃聞言,麵露焦急之色,可眼底的卻是一片冷靜,“啊!那該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