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算計彆人,還說的如此好聽(2 / 2)

“嗯。”不情不願應了一聲,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翌日,李硯濃被還是吃過了早膳才回得裴家。

要不是她百般不願,謝思衡能誇張到將她塞進九皇子府的馬車給大搖大擺地送走。

等她到裴家的時候,孫惜月已經背著包裹來了好一會兒了。

院中一片狼藉,孫惜月跌坐在地,額角甚至還誇張流血。

李硯濃瞧見這一幕,快速跑過去蹲下,“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是孫惜月來得早,敲門被裴老夫人一頓罵,並且還要將她趕走。

孫惜月不肯離去,哪怕是在門口等,裴老夫人也不知為何,發了狠地抄起燒火棍就是驅她,將她額角打破。

見血之後,人躲到廂房內去了。

聽完前因後果,李硯濃沉默了片刻,眸色微涼,扶著孫惜月起身。

“走,我陪你去報官。”

裴老夫人一直趴在門口瞧聽外麵的動靜,見李硯濃廝混歸來,就是要帶著下賤的丫頭去報官,當即衝了出來。

“李硯濃,你要反天不是?!”

明知人是她打傷的,去報官不就是要管老爺子抓她這個當婆母的嗎?

與人廝混到三綱六常都不認了!

“她被人打傷,報官不是應當的嗎?”李硯濃說話毫不客氣,冷漠至極。

“還有,彆忘了你我之間簽下的字據,若是再高聲與我嗬斥一句,我便與她一同數罪稟告了你!”

李硯濃對裴老夫人的態度沒有絲毫收斂,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惡劣。

直接將耀武揚威慣了的裴老夫人都驚詫在原地,好半晌兒也沒回過神來。

她才隱隱有所發現,往日對她恭敬侍奉的兒媳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

婆媳二人正對峙著,纏著紗布的虛弱公子裴青從側廂房出來。

瞧著李硯濃的目光帶著指責,而指責之下的含義則是輕蔑鄙夷,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可是都被李硯濃瞧得真著。

“娘子,你與娘鬥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萬事興。”

一句話,就給她冠上了與家人不和睦的名頭。

換在從前或許她真的會反思和自責,但是現在她隻想讓自己舒坦。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

“可她弄傷了人,孫姑娘執意報官,我本還想著說說情,現在看來,是不必了,我不管了就是。”

說這些話的時候,扶著孫惜月的手暗暗使勁了一下。

孫惜月機靈,當即就明白了什麼,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是,我要報官,現在就去!”

裴老夫人急了,咬著後槽牙指著李硯濃,“你胡說八道!”

“分明是你回來了就攛掇著她要去告我,你現在裝好人騙我兒,你太可惡了!”

“況且,這丫頭不是你買回來的丫鬟嗎?隻是打了一下流點兒血算得了什麼?要死要活的,可是故意要找我麻煩啊?!”

見裴老夫人如此的猖狂不知天高地厚,李硯濃暗暗咬著牙根,麵上卻是道:“她的確是我日後請來做活的,但不是簽賣身契與我的。”

“況且今日她還是來試工的,想來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是不願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