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三見老先生認出了自己,絲毫不見慌亂,朝人扯了個笑,愣是將人嚇得撒丫子就跑了。
屋內,陳碧蘭在紮針後醒來,夫妻二人合夥相勸都不頂用,陳慶之重歎一聲。
“行,你若堅持要自己處理這件事,爹娘就算是不同意,也隻能支持你!”
聞聽此言,李硯濃麵露喜色,瞧得謝思衡濃眉緊蹙。
“支持?原來是被慣壞了。”
從謝思衡的口吻中,不難聽出他的不滿。
隻是這個時候的李家一家三口,根本無人想要去理會他。
李慶之叮囑了好一堆,最後心一沉,忽而道:“不如爹花點銀錢,尋世間最厲害的殺手,殺了這母子兩人,還有那所謂的外室和孽種?”
李硯濃沉默了,微怔看著眼前的親爹,沒記錯的話,爹雖然是做生意的,但是平時慈善也沒少做。
又是花錢修繕善堂,又是搭棚布粥接濟災民乞兒。
吞咽了下口水,李硯濃小心道:“爹,殺人犯法!”
悄悄兒地掃了一眼謝思衡,怎麼一點惱色也沒有?反而還露出了些許的讚同之色?
讚同什麼?讚同他爹買凶殺人?
這家夥不也在朝中任職嗎?難道也要知法犯法?
萬不可讓他和爹說上話,否則以他這種不羈的性格,指不定會真的攛掇爹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來。
“爹,這件事我會有自己的法子,您和娘就安心在家等著我。”
陳碧蘭想到什麼,忽而問道:“難道你婆母短短兩年就把你的所有嫁妝都搜刮乾淨了?”
前腳才從女兒口中得知,原來這短短兩年的光景,裴家兩母子就開始搜刮女兒的嫁妝了。
“搜刮了些,但是大部分都還留著。”李硯濃答。
陳碧蘭猛地想起什麼,緊緊握著李硯濃的手,“那剩餘的嫁妝呢?裡麵有件娘特地留給你的東西,可沒丟吧?!”
瞧著娘親如此著急的樣子,而親爹則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李硯濃便知曉,那家主令許是娘私自藏起來給她的。
“沒丟,我已經瞧見了,也好生護著,放心。”李硯濃點到為止的寬慰,陳碧蘭鬆了口氣。
“那嫁妝呢?按你說的,嫁妝若是留在裴家,怕是有去無回。”李慶之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些錢財被花光,隻是不甘心被裴家母子給花了。
嫁妝這玩意兒,說來本就是給出嫁女準備的底氣。
李硯濃正思慮著要如何委婉告知父母嫁妝現在放在九皇子府暫為保管。
謝思衡又先一步道:“她的嫁妝現在我府中,沒人能動分毫。”
這話從謝思衡口中說出來時,還頗有些得意。
李慶之瞪大了眼睛,“憑什麼放在你那?那是我女兒的嫁妝!”
開口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說話的口吻有些過激,對方好歹也是權勢滔天的九皇子,未來儲君最有可能的人選。
李慶之快速收斂了一下情緒,“殿下,那是草民女兒的貼己物,放在外男手中,不合適。”
若隻是錢財,九皇子要去就要去了。
可是冠上了嫁妝一名,放在外男的府上,李慶之總覺得彆扭。
謝思衡鼻尖輕嗤,眼底輕掃過李硯濃的頭頂,“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就這樣定了。”
反正早晚這些東西也是要放在自己府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