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跑去我娘家打秋風,我爹娘今日會來嗎?”
“我娘瞧我可憐,嫁妝都沒了,尋婆母要銀錢都要不到一分,給了我寫安身錢。”
手指著裴老夫人,“而她,還恬不知恥地進我屋中來討要我的安身錢,實在喪儘天良,可惡至極!”
其實李硯濃早就知曉裴老夫人的本性,所以在聽到她是前來要銀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意外和氣憤。
隻是今日之事傷了爹娘的心,也讓她流了不少淚,見裴老夫人進屋就是笑得歡快。
張口就是伸手要錢,好似這銀錢到了她手裡,就默認成裴家的了,實在是叫人看了惱火。
於是她也不忍了,索性借著由頭,關門揍了這老虔婆一頓。
誰讓她如此不要臉麵,就彆怪她了。
就算最後鬨起來了,她也不怕。
畢竟對外說出緣由來,這老虔婆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隨後,見裴青有話要說,直接抬手製止,一副氣血翻湧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你知道我爹娘今日來說了些什麼嗎?他逼我們和離!”
李硯濃此刻的態度,像是十分癡戀裴青不願和離的樣子。
裴青見此,心下稍微好受一些,至少他還是有牽製住李硯濃的本事。
心中知曉李硯濃是因害怕與自己和離才動手,心中微喜,也不怒了。
“既然是如此,也不該與娘動手,這不是一個兒媳應該做出來的事。”心中美哉,臉上卻還是一副正色訓斥的模樣。
李硯濃知曉他是蹬鼻子上臉,絲毫不給他這個機會,冷哼一聲,麵色不虞地明顯。
“你若是覺得我做錯了,你且好生的哄哄吧。”
隨著李硯濃轉身回,房門無情關上,裴青反而沒有多少怒氣。
見李硯濃什麼虧也沒吃,裴老夫人氣急,攥著裴青的袖口,就是吵鬨著要裴青幫她主持公道。
裴青無奈,將人拽到了自己的房中,輕聲道:“您定是說話不好聽,將人給惹惱了!”
沒想到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指責,裴老夫人滿眼的失望,“兒啊!你老娘被人打了,你不幫著我便罷了,你還說我的不是?我做這些,都是我為了誰啊?!”
裴青抿唇,醉意倒是沒有刺激他的情緒,反而是讓他的情緒異常的平和。
或許是因為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吧。
“李硯濃是什麼樣的人,這都兩年了,我心中清楚。”
“我覺得好生與她說話,定是能說成的。”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心中有氣,娘你還跟命令丫鬟似的命令她,定是會讓她不快。”
裴老夫人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無處發泄隻得猛拍桌麵,“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難道說還要我這個當婆婆的去好聲好氣地伺候那個不要臉的蕩婦嗎?”
“不可能!”
裴老夫人義正嚴詞,好像與李硯濃在一塊,她就應該是那個高位者,瞧著李硯濃根本就不配放在眼裡當人看!
裴青見她氣頭上,哄了幾句便將人請出了屋子。
因為從外麵吃了回來,稍微洗漱醒酒,月色撩人,在九皇子府還沒來人時,裴青敲響了李硯濃的房門。
“娘子,可否開門說話?”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想哄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