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頷首點頭,“是。”
管家已經傳達了消息,便順水推舟地為謝思勤引路。
待望西亭下恢複寧靜,謝思衡與李硯濃相依相偎地從望西亭走下。
他們避開喧囂的花園與宴席,選擇了一條幽靜的小道。
入了歇息的小院,等著外麵安靜下來了,謝思衡才要牽著李硯濃往外走。
想到外麵有百來雙眼睛瞧著,李硯濃心生怯意。
本就是不光彩的關係,她實在是大方不起來,太羞恥了。
謝思衡神色自若,直接牽著李硯濃就入了席,原本一人的席位,臨時加了個席墊。
在眾人好奇而審視的目光下,李硯濃不得不從容地坐下。
台階下的賓客雖然滿腹疑惑,但出於禮節,他們隻敢默默好奇,不敢貿然詢問。
然而,眾皇子卻不受約束,他們的好奇心驅使他們開口詢問。
“九弟,這人是誰啊?”五皇子年二十一,名謝思政。
前麵幾位皇子成婚封了親王,剩餘的都是還未成婚的皇子。
五皇子問出口,所有人都瞬間豎起了耳朵,隻是還不等謝思衡去編,大長公主就來了。
入席後,大長公主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也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謝思衡身旁人的身上。
“小九,這位小姐是?”
大長公主的語氣微有些嚴肅,她得知消息後就立刻派人去打探。
然而,無論怎麼查探,都未能確定謝思衡所帶的那位小姐究竟是哪家的千金。
身份暫且不明不提,但兩人男未婚女未嫁,卻同席而坐,實在是有失體統,不知羞恥為何物。
李硯濃的內心緊張得仿佛要跳出喉嚨,身邊的謝思衡卻宛如一片靜水,絲毫不顯慌亂,甚至還有閒暇遞給她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
“王將軍的義女,王硯濃,暫時居住在我府中。”
一句輕飄飄的話,李硯濃都驚了一下,怎的連她姓都改了?
王將軍?哪位王將軍,怎麼不事先與她通一通口供呢?
“王將軍?”大長公主心中疑惑,“哪位王將軍?”
王姓將軍數不勝數,哪怕是五六品的官職,也可稱呼一句將軍。
謝思衡見李硯濃隻用一雙眼睛瞧自己,也不接自己手中的葡萄,索性伸手越過麵紗,塞進了李硯濃的嘴中。
“自己動手拿著吃。”
謝思衡霸道說完,才對大長公主回道:“駐守在西北大漠的王馳王將軍的義女。”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肅靜,皆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也有片刻錯愕失神,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原來如此。”
四個字,將李硯濃的身份帶過不再多言。
李硯濃原以為會被繼續追問下去些什麼,可竟然都戛然而止了。
這位王馳將軍,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