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島有方圓近百裡大小,王扶的神識順勢探去,島嶼的全貌便映入腦海。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島嶼北部一座龐大的巍峨山脈,幾乎占據了整座雲鳴島的一半,山脈之上有不少峰巒,其中尤以北部中央的一座險峰最為高聳,足有千餘丈之高。
除此之外,還有數十座大大小小的山脈延伸出去,而那些山脈腳下,分布著一個個凡人村子,此刻正炊煙寥寥。
而在島嶼的正中央,一處盆地之中,鑄有一座十裡大小的城池,城中絕大多數都是凡人,卻也有不少修士,甚至城北處還專門開辟了一塊修仙坊市。
至於雲鳴島外圍,則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港口了,往來船舶不少。
王扶在空中遙遙望了島上北部那座靈氣充沛的巍峨山脈,心中的興奮幾乎按捺不住,此島在未來幾十年,卻是相當於他的私人領地了。
他腳下一動,飄然落在正前方一處最大港口的碼頭麵前。
無他,此處正聚集著不少修仙者以及凡人,一看就是等候他這位島主多時的樣子。其中甚至還有幾個金丹修士,尤其以一個身著雲鼎宮製式衣袍的花甲老者修為最高,想來就是曾姓老者所說的守島之人。
至於那位雲鼎宮派遣的代理島主,卻是早就離去了。
碼頭上的諸多修士以及凡人一見到王扶從天而降,紛紛快步上前。
“拜見島主!”
修仙者拱手躬身,凡人跪拜。
那幾位金丹修士在那花甲老者的帶領下,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王扶身前,恭敬地問候。
“島主大駕,徐羊子帶領雲鳴島所屬築基以上的修士以及各大村落城
鎮的首領主事人在此恭候。”
“有勞了。”王扶眼神一掃麵前六個金丹修士,最後落在自稱徐羊子的花甲老者身上,微微拱手還禮。
此人修為雖隻有金丹中期巔峰的樣子,但按照曾姓老者所說,這位徐羊子三百多年前晉升金丹,卻也是天資過人,奈何在一次與妖獸的廝殺之中,壞了根基,即便有雲鼎宮的丹藥相助,此生修為也難再進金丹後期。
自那以後這位徐羊子就一直呆在雲鳴島,一守就是三百餘年,護持著整座島嶼的凡人。
王扶還是頗為欽佩。
“諸位不必多禮!”
王扶虛手一抬,一股無形之力散出去,不論是躬身行禮的修仙者,還是拜俯在地的凡俗均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
“謝,謝過島主。”
不少人都被王扶這一手震驚到了,畢竟在場之人可有近百之數。
“島主,雖說我等早收到您的畫像,但還請島主以島主令牌激活雲鳴島禁製。”徐羊子含笑地看著王扶,不卑不亢地開口。
王扶哪裡不知道這是要確認他這個島主的真假,當即取出經過紫雲島激活的銀色令牌,並屈指彈出一道靈光,繼而一陣銀色光暈四散開,並撞在此處碼頭兩邊篆刻著禁製秘紋的兩根石柱上,銀光衝天,一方龐大的陣法猶如倒扣的海碗一般將整座雲鳴島扣住。
儘管隻是持續了幾息就重新隱匿下去,但仍讓王扶頗為吃驚。
此陣並非防禦陣法,而是一方範圍極為遼闊且隻針對妖獸的探察類陣法。他剛剛用神識探察島嶼之時,就有所發現,隻是那時陣法並未顯現,他對陣法一道又不甚精通,觀不出全貌。
“島主勿怪,這是每屆新任島主必須走的流程。”徐羊子見著那銀光消失,這才扭頭拱手笑道。
“王某明白,曾道友早與我講過。”
王扶微微頷首,手掌順勢一收,銀色令牌便鑽入腰間儲物袋中,而後他雙眸在眾人身上一掃,又回到麵前這花甲老者身上,並神色不變的開口:
“徐道友,王某雖然擔任這島主一職,但有些事還是明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