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兒牛哥,你們走就行了,我有辦法過去,你們去市區還是鄉下?”
“去鄉下,鄉下好發財,既然兄弟你要在這裡下我就不勸了,你自個當心,我們保持聯係。”
“好,保持聯係,你和嫂子路上也注意安全。”
就這樣,在牛哥很不理解的情況下我們分開了,之所以不告訴他原因我自然有我的考量。
過去老人講“夜不梳頭”,“早不說夢”,這都有蘊含道理,如果不遵守可能會讓好事兒失靈,壞事兒加速。
好比夢中夢到一組清晰的數字,那早上應該去偷摸試著買彩票!而不是到處說,你說出來就錯過這個機會了!發不了財了!
或許有人會說,你怎麼大驚小怪的老這樣,就一個夢而已,我三天兩頭做夢也啥事兒沒有。
所以你還在上班兒,我早發財了。
這是句玩笑話,我意思是不知者不信很正常,所謂黃粱一夢,莊周夢蝶,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想要說個明白是很難的。周公解夢有兩種說法,一說是當年周文王之子所寫,另一說法說是明代楊慎所慎,不管哪種,我覺得這本千古奇書能流傳到今天那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還是要保持兩分敬畏。
從這個夢中我分析總結了兩點,一是此番儘量要獨行,二是要見到雨天或者見到古塔方可化凶為吉。
問題來了,北方這個月份根本不會下雨,那隻剩“見塔”這一種選擇,恰巧我即將去的地方就有這麼個古塔,號稱和艾菲爾鐵塔巴黎斜塔齊名的古塔,所以我決定先去看一下這塔,然後再去找幕後買家。
...
兩天後,朔州車站。
“小夥子住不住旅館,有熱水能洗澡。”
我背著雙肩包徑直走路,沒理會。
中年女人追上來迫不及待又說:“有妹妹...”
我轉頭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嚇到了,不敢在來糾纏。
當時記得有一個天橋,連通著一座大商場,天橋中間是賣衣裳鞋子的,東邊和西邊兒都是賣玩具的。
那時候在北上廣一些發達城市,天津大法已經很少了,但在朔州依舊隨處可見,還全是統一的紅顏色的天津大發,當時朔州的馬路很寬,路燈很新,天灰蒙蒙的,到了現在,馬路還是那麼寬!路燈樣子也大差不差,好像就沒變化。
攔了輛紅色大發,我跟司機說想去看應縣木塔。
這司機五十多歲,大概20公裡的路要了我十塊錢,路上他很熱情,問我道:“哥們你哪兒人?”
我隨口謊報了一個城市,他開著車笑道:“來旅遊玩兒的吧?你要在晚一個多月來就好了,到時不光能看木塔,在市區這邊兒還可以逛廟會,放老杆,可熱鬨了。”
“放老杆是什麼?”我問道。
他笑著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比劃說:“就是在醫院那邊兒搭的高架子,上頭放很多煙花,可好看了,那晚萬人空巷,朔州人基本上都會看。”
我還沒說話,就聽他又道:“哥們你說應縣木塔是哪兒的?”
我愣了一下道:“不是你們朔州的嗎?”
他啪的拍了下手道:“沒錯!就是我們朔州的!之前我拉過很多過來玩兒的人,十個人裡七個人都說是大同的!”
“那怎麼能是大同的!木塔從古至今就是我們朔州人的!他們大同人對外宣稱是他們的,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什麼都是大同的!操,那不如乾脆把山西省改成大同省得了!”
這司機越說越激動,又爆了幾句臟話。
我又不是本地人,自然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說大同人,到了地方後他又提醒我不要給錢,景點要錢的乞丐都是騙子,也不要亂買香,容易被宰,總之是個很熱情的大哥。
傍晚時分,應縣木塔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很震撼,從上到下,沒有用一根釘子,全部采用鬥拱加榫桙結構。
這塔從風格上一看就是遼代建的,當年遼國很多皇後習慣興建塔禮佛,但純木質的很少,保存下來的就更少了,世人誇它和艾菲爾鐵塔齊名不過分,隻是不夠出名罷了。
遊客隻能進一層看,上不去,樓梯封死了。
從內部近距離看細節更加的震撼,那種老木頭的滄桑感,塔周雕刻的繁華感,還有鎏金釋迦摩尼的空靈感,置身其內,仿佛瞬間穿越到了古代一般。
真是個好地方,我開眼了,這種塔的等級在當年應該比彬縣的磚塔還要高。
這個點兒遊客少了很多,看了一圈後,我下意識將注意力放倒了腳下的青條石磚上。
左右看了看,我將包放在了條磚上,然後開始繞著包轉圈。
用腳丈量從我的包到塔身的直線距離,然後根據經驗,不斷調整包的擺放位置。
用包當參照物,嘗試了一會兒,我便大致摸準了“塔基”的方位。
一旦定好了塔基那就能找到“塔心”。
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隨便定著玩兒的。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