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
打發要飯的都沒這麼便宜!
來前我下了軍令狀,這都快一個月了,要是就這麼拿著五百萬回去!我的臉麵往哪兒擱!
深呼吸,掏出一根煙,我沒點,而是不停在手中轉著。
我心裡最低預期就是兩千萬,不能在低。
那這事兒要是換成把頭,他會怎麼做?
該怎麼做才能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讓對方心甘情願掏錢?
如果換個買家,那我這段期間所有努力都將白費,而且短時間內很難找到比他更合適的買家,因為他手裡已經有我這批貨的一部分了。
理智分析,我看出來了,就算我剛才派頭做足,把槍掏出來都沒用,對方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可能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小盜墓賊,不夠資格和他談條件。
眼下來不了硬的,那來軟的行不行?
我可以找一個在當地麵子足夠大的人來幫我在中間搭條線,來促成這筆買賣。
想到這裡,我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田哥,你休息了沒?”
“說事兒。”
“嗬嗬,沒啥大事兒,我人在山西,想讓狼幫老大出麵幫我談個事兒,田哥你能不能給聯係聯係。”
“聯係不了,我和侯小平有些個人恩怨。”
“啊?不能吧,田哥你結婚的時候他們可是來人了啊。”
“你這小子,場麵是場麵,恩怨是恩怨,懂嗎?不能混為一談,總之我和對方這兩年不對路子。”
我使勁撓頭:“那這事兒難辦了,田哥你不知道,我他娘的現在的處境是上不來下不去,我卡中間了。”
“唉?田哥,你那頭什麼聲音?”
我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擦玻璃,又像是指甲撓玻璃。
田哥淡淡道:“沒什麼聲音,你聽錯了。”
隨後我在電話裡解釋了現在的情況,田哥聽後沉默了幾秒,開口道:“如果我幫你擺明,你能給我多少。”
“田哥你意思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小子是不是聾了?如果我讓那人買下你的貨,我來幫你談成這單,事後你能分我多少。”
“你說!”我立即激動道。
“五百萬。”
“五百萬?”
我咧嘴,為難道:“田哥.....五百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三百行不行?我為這事兒忙了快一個月,兩次差點把命搭上,我不容易啊我......今年又快過年了,我一年也沒搞幾個好鍋,在千島湖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多少實際進賬。”
“你小子少他娘哭窮,我話已經說明白了,給我五百萬,明天我到山西,後天把事兒給你擺平。”
想了想,我咬牙道:“行!我答應!就照田哥你說的辦!但這事兒之後你得幫我保密,就彆告訴把頭了.....”
“嗬嗬,你小子也怕丟臉是吧?”
“你在山西哪裡。”
“在朔州。”
“行了,明天等我信兒。”
掛了電話,我閉上眼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早知道今天會演變成這種局麵,我就不該費那麼大的勁兒,但誰也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我始終在儘力的替團隊挽回損失。
說實話,這次出來辦事兒,也算把頭對我的一種單獨考驗,我不想讓把頭知道我又找了田哥幫忙,現在儘快把錢拿到手就好,這是我心裡真實想法。
“你怎麼了?臉紅成這樣。”
不知道怎麼了,此刻秦月月突然整張臉都紅了,她眼中也滿是激動。
“剛.....剛剛說話的叫田哥的人,是河北那個田三久?”
我說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明天要來朔州嗎?”
我點頭說明天去接。
秦月月吞了口唾沫,紅著臉道:“那.....那明天能不能帶上我,我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