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李靜家不遠有個水龍頭,不知道誰家的,反正有水,我直接對著水龍頭喝了三片止疼藥。
休息了一會兒,我還是覺得疼,就又吃了兩片,這才感到沒那麼疼了。
靠在水池子邊,我開始感覺渾身發冷,腦袋也重了起來,眼皮打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當時我就想,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應該是要死了。
我蜷縮在水池邊上,冷的牙齒打顫渾身冒冷汗,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當時沒睡多長時間,在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李靜的臥室裡。
“你醒了!你手怎麼了,嚇死我了!要不是我覺的不對勁出去看了一眼,你就出事了知不知道,”李靜一臉後怕的看著我。
李母這時端著一碗水進來了,她看著躺在床上的我問,“小項,你剛才怎麼不說?你手是怎麼了?”
我支支吾吾的說,“阿姨,我手可能是被蛇咬了。”
“可能被蛇咬了?什麼蛇?”李母一臉詫異。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不行,我們沒有車,這離醫院還很遠,現在還是後半夜診所藥店都關門了,小項你這事不能拖,小靜你扶著小項,我們去讓劉婆給看看。”
路上的時候李靜對我解釋,她說劉婆是廣西人,是從十萬大山苗寨裡嫁過來的,劉婆自己家有草藥,她很會治毒蛇咬傷,以前有個人被五步蛇咬了,醫院裡剛好沒有庫存五步蛇血清了,結果劉婆用她的草藥三下五除二就給治好了,可神呢。
從李靜家出發,走路到劉婆家花了四十分鐘,期間我又發作了一次,五片止疼藥還有效果,我勉強能忍受。
劉婆住的房子很舊,李靜說年後這邊可能會當危房被拆掉,李母敲了半天門,一個老太太才慢吞吞的給我們開了門。
李母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劉婆一聽我被毒蛇咬了,她忙喊我們進屋。
劉婆七十多歲,她屋裡有股味,就是那種沒洗乾淨的屎布味,床上還躺著一個老人,老人身上蓋著厚被子,看起來身體不太好。
看了我腫成一陽指的手指,又看了被咬後留下來的兩個小眼,劉婆臉色慢慢陰了下來。
“後生,我問你啊,你確定看到咬你的是蛇?在哪被咬的?”
我肯定不會當著李靜的麵說我是盜墓時候被咬的,於是我支支吾吾的撒謊說:“我....我在家被咬的。”
“家?”劉婆盯著我,意味深長的說:“我看家裡可沒有這種蛇啊.....”
劉婆揮了揮手,她示意李靜和李母先出去,她有話要單獨和我談。
她們暫時出去後,劉婆看著我搖頭道:“後生,我明說了吧,咬你的東西不是蛇,你去醫院看過了吧?醫生怎麼跟你說的。”
“阿婆,醫生先前說我這是水腫,後來醫生又讓我抽了血,說要給我做什麼細菌病理試驗,看看是不是感染。”
聽了我的話,劉阿婆冷聲笑道:“等他們找到了原因,你身子差不多也涼了。”
“家裡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荒山老林裡都沒有,咬你的是一種長著白觸角的地角仙,十萬大山裡,老一輩苗人說這東西叫屍角仙。”
“它們隻能活在死人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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