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些東西不能碰?什麼東西?這裡都是花草樹木吧?”我說。
陳建生搖搖頭,“邊走邊說。”
走了十分鐘左右,他走到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這大樹十幾米高,樣子很奇怪,有肢乾軀乾,但渾身上下沒有一片樹葉,光禿禿的。
他指著大樹扭頭說:“你們看,之前我把這樹當參照物地標,因為它很好認,我給它起了個名叫光棍樹,這光棍樹正對著山洞裂縫的出口,隻要能看到它,就不會在裡麵迷路。”
“嗯,陳木工,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我稱讚了一句。
一顆痣抬頭楞楞的看著大樹,看了能有好幾分鐘,隨後他沉聲說:“我上大學時因為感興趣,特意選修過植物學,這樹我聽老教授講過,不叫什麼光棍樹,它有名字,叫雲陽樹。”
“呦,沒想到陳後勤你還是大學生啊,”陳建生笑道:“雲陽樹咱不知道,一根毛也沒有,我覺得還是叫光棍樹比較貼切。”
“沒文化就彆亂說話!”紅姐瞪了他一眼:“雲陽是古代人的叫法,這種樹其實是古人無意中嫁接出來的,發現這樹的是一名叫雲陽的秀才,所以在《異物誌怪》裡被人稱呼為雲陽樹,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古代人對嫁接技術不太懂。”
“那要照你的意思,這光棍樹,不,這雲陽樹還是人為種的?”
“肯定不對,我來這裡也好幾次了,彆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你肯定是搞錯了,”陳建生一聽大樹可能是人為嫁接的,不停的搖頭否定。
“行了陳土工,這樹是野生的也好,嫁接的也罷,這都不重要,我們還是趕緊的吧,去你說想帶我們看的地方。”
“行,走吧,走左邊,注意腳下的雜草,有些草可帶著刺勾。”
他帶著我們繼續走,一路上,我見到了很多沒見過的植物。
紅姐時不時對我解釋:“這,這株花叫草烏頭,彆碰,碰了身上會癢癢。”
“這叫馬錢子,那是紅雞冠花,這些都是很不常見的花草啊。”
忽然間,我看到在一株紅色的雞冠花上,趴著一隻通體暗黃色的蟲子,這蟲子和農村田邊野地裡的知了蟲很像。
我伸手一扣就捉到了。
捏著蟲子,我仔細看了看,疑惑道:“這....這是啥,這不是知了啊,這東西怎麼沒腿?”
我說怎麼我一伸手就逮到了,原來這東西沒長腿,不會爬走。
“陳土工,你知道這是啥蟲子?”我好奇的問。
他看了看,撓頭道:“不知道,你問我白搭,我也不是什麼都見過,這裡麵稀奇古怪的小蟲多了去了。”
這蟲子好像不會叫,它頭上長著一對兒黑芝麻似的眼睛,長的很怪。
陳建生說不知道沒見過,紅姐也搖頭說不認識,紅姐說自己對植物比較了解,對昆蟲類的了解的很少。
我也沒太在意,隨手就把這蟲子塞到了褲兜裡,反正它也不會咬人,在加上這蟲子沒長腿,也不會亂爬。我純粹是因為覺的稀奇古怪,沒見過。
“對了,你們現在餓不餓?”陳建生忽然轉身問。
“還行吧,能繼續走,不算很餓,”我如實道。
他眼皮子一翻:“你小子當然不餓!我抓的一條魚都讓你吃了!”
“這.......”我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搓了搓手。
“行了,行了,正好走到這,墊吧點吧。”
他指著右手邊的一棵小樹說:“樹上這種紅色的果子能吃,我之前吃過,沒事,這裡也沒什麼好吃的,我去摘幾個來充充饑。”說著話,他自顧自的向果樹走去。
幾分鐘的功夫,他抻著上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