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源花園住的那幾天,這女孩時常對我冷嘲熱諷,有時說我盜墓賊不得好死,盜墓賊蹲監獄,反正就是嘴臭沒教養,都是讓她爸慣的。
我現在有求於趙宏明,也不敢罵她打她,有苦說不出。
把頭病情好轉傷口逐漸愈合,左醫生說可能近期會醒來,要是醒來不出什麼大問題,剩下的就是慢慢調養了。
這天晚上九點多,趙宏明告訴我事情有線索了,是關於紅姐的。
他道:“這幾天沒閒著,當晚旅館的監控錄像是人為故意破壞的,不過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查,果真趕在警察之前有了重大發現。”
他讓我看了一段監控,那時候監控很模糊,電腦也是大頭電腦,趙宏明讓人把監控刻到了一張光盤上,是用vcd接著電視機播放的。
當晚旅館院裡恰巧停著一輛雪鐵龍,這段監控被雪鐵龍行車記錄儀拍了下來。
電視裡播放的錄像顆粒感很強,記錄上顯示的時間是那天晚上12點15分。
出來了,有人了,是紅姐!
旅館院裡沒開燈,錄像裡紅姐自顧自的走到蘋果樹前,抬頭一直在往樹上看。
因為行車記錄儀角度問題,看不清樹上有什麼東西,也錄不到聲音。紅姐大概看蘋果樹看了三分鐘,忽的,屏幕一閃。錄像中出現了一隻鳥兒,鳥眼睛在錄像裡閃著點點綠光,和老板娘說的一摸一樣,十分詭異。
我騰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電視屏幕,手都在發顫!
這鳥我之前見過,是一隻純白貓頭鷹!剛才就落在蘋果樹上!
紅姐抬頭看的壓根不是什麼蘋果樹!她看的是樹上的貓頭鷹!
是那個女人....長春會的那個女人......
之前出現過這種情況,紅姐自己說肚裡吞了指兒金,聽到鳥叫後會被人控製精神,從飛蛾山出來我們把這事兒忘了!
我額頭出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是那個女人來了香港,那小綹頭很可能也沒死,把頭炸了山洞,這夥人出來後追著我們到了香港。
換句話說,這極有可能是長春會的報複!
“小子,你怎麼了?”看我坐立不安,趙宏明問道。
我心裡一直對自己說冷靜,冷靜,越是這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深呼吸一口,我看著趙宏明道:“趙先生,我已經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
“哦?”趙宏明挑眉道:“雖然很奇怪,但你不會說凶手是這隻鳥吧?”
我問他有沒有聽說過長春會。
趙宏明想了想回話說:“知道有三聯會,小刀會,長春會是哪的?”
我告訴他長春會是內地的一股人,可能紮根在東北長春,會內有很多厲害人物,把頭受傷是長春會對我們團夥的報複。
趙宏明翹著二郎腿,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
過了幾分鐘,他開口道:“看來事情比我想的複雜啊,在沿海地區我能說上話,內地幫不上忙,我趙某人並不想牽扯進你們和什麼長春會裡,你知道吧?”
我道:“那你現在的意思是.....”
他道:“要是這個長春會真像你說的那麼牛逼,我收留你們,不擺明了和人作對?我趙某人是愛財,但我更不想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