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小萱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她甩了甩頭發,驚魂未定的說:“沒看到,這裡這麼大,我們肯定走散了......”
幾番找尋,雖然不想承認,但趙大小姐說的是事實,我們的確和團隊脫節了。
越是這時候越不能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後我算了算。剛才的沙塵暴應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按照一個半小時算就是90分鐘。如果五秒左右移動一米,一分鐘就是10米左右,算下來,在不確定方向的情況下,我們最少偏離了半裡地。這已經是往好的方向算了,有可能實際情況更多。
目前看不到其他人,我知道一點,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第一時間找不到其他人,彼此之間大概率會越走越偏,越走越遠。
和駝隊失去了聯係,趙大小姐有些驚慌,甚至說有些害怕,她拽著我胳膊問:“怎麼辦雲峰,我們東西都在駱駝身上捆著。”
“彆慌,我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我皺眉想了幾個辦法,到最後又被自己否決了,有的法子是沒條件,有的可能壓根就不行。比如,我想用點烽火台發信號求救的法子,但是周圍沒什麼能燒的東西。
“走吧,”我咬牙道:“死馬當活馬了,在這裡留著等他們找來不現實,隻有動起來才有更大幾率看到駝隊,你身體怎麼樣?我看你氣色不太好。”
趙大小姐此刻嘴唇乾裂,有氣無力的說:“雲峰,我感覺身上沒力氣,要是能喝口水就好了。”
“水......”
“是啊,”我舔了嘴唇,沒感覺到濕潤,隻是有些疼。
“手給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在這麼下去咱兩得脫水,到時把頭找到我們也晚了,”我拉起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西走。我們要去找水。
在這種地方找人能喝的水談何容易,之所以決定往西走都是蒙的,這裡地勢都差不多,沒什麼高低起伏。
我們進阿拉善之前,老張曾用半天時間幫我們培訓,主要是口頭告知傳授一些他的經驗。這其中就有最重要的一項,如何在沙漠中找到能喝的水。
水是生命之緣,有水人才能活下去,當時我聽的還算認真,記住了幾個辦法。
老張說,如果在沙漠中看到灰汲草(一種灰色的草)和苔蘚,說明這地方比較潮濕,把灰汲草拔了順著草根往下挖,如果越挖越潮濕,那麼地下很有可能挖到水。
還有在傍晚和早晨時注意天空,如果看到好幾隻鳥盤旋著飛過,可以跟蹤它們的行跡,若是運氣好,鳥群的下方有可能存在水源。
再就是找乾涸床,如果發現了乾涸床,可以在乾河道拐彎地方的陰暗處進行挖掘,如果挖幾下就挖到潮濕的沙子,下麵有可能存在著少量淡水。
確定好了計劃,我帶著趙萱萱開始找水。
見到哪裡長著灰汲草就停下來,我兩運氣不好,接連試著挖了好幾次,什麼都沒挖到,灰汲草下麵最多隻有點兒潮濕沙子,根本沒有能讓人喝到的水。
我們又嘗試跟著鳥群走,結果是越走越失望,越走越疲憊,她畢竟是女生,到最後已經走不動了。
“我....我不行了,我們估計要死在這裡了。”
“彆說喪氣話,還有一個辦法,”我咬牙道。
“什麼辦法?我真的走不動了。”
我看了看四周,無奈的指了指自己。
“我們自己喝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