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也擦乾淨。”小萱幫忙扶著豆芽仔,好讓黃醫生用棉簽擦傷口。
黃醫生給豆芽仔縫了十多針,一直到臨近中午他才擦了擦臉說:“基本好了,記得按時吃消炎藥。”
小萱看著豆芽仔,擔憂的問人怎麼還不醒。
黃醫生說是失血太多,現在血壓心率什麼的都正常,吃藥休息一下就能醒了。
“小夥子,我看你眉角也腫的厲害,過來我給你抹點藥。”
“抹什麼抹!”
長頭發坐在沙發上看到了這一幕,他說我不會死,抹藥乾什麼,你弄完了嗎,要多少錢。
“三十就夠了,三十塊。”看來黃醫生真害怕他們。
“你怕個求,老子又沒說不給你錢,拿著!”長頭發叼著煙遞過去一百塊錢。
黃醫生收了錢,摸褲兜想找零。
長頭發彈了彈煙灰說:“不用找了,多給你的錢是讓你嘴巴嚴實點,回去以後不要亂說話,聽懂了沒。”
“知道,這我知道,”黃醫生收了錢,他看了我們幾個一眼,低頭提著藥箱走了。
金雷黃一整天都不在,我聽一名小弟說是去了城中村的一家理發店,我猜剪頭發不能剪一天,說不定是找小姐去了。
城中村這個倉庫四麵都是水泥牆,沒有窗戶,我們被人鎖在裡麵根本跑不掉,萬幸的是到了傍晚豆芽仔終於醒了,看樣子是沒事了。
豆芽仔醒後摸著自己腦袋,齜著牙說身上疼死了,咱們現在還被關著,那夥人呢?
我指了指門外,小聲說倉庫門鎖著,他們在外頭。
“嗬...呸!”豆芽仔朝門那邊兒吐了口痰。
“現在咱們怎麼辦?”小萱坐在水泥地上擔憂的問我。
小萱知道我的計劃是想讓金雷黃去木偶劇院,但現在那夥人不去了,他們要等著我口中的趙清晚來送錢。
問題就出在這了,趙清晚根本不認識我們三個小蝦米,也根本沒有送錢這事,到時候金雷黃見不到人就露餡了。
“他媽的。”豆芽仔一使勁扯著了傷口。
“媽...媽的要不拚了!”
我搖頭說不行,咱們人少還都受了傷,在乾起仗來還是乾不過。
豆芽仔一直嚷嚷著要報仇。
我不一樣,我承認我當時慫了,我是個廢物,我想著就是我們三個怎麼能平安跑出去,打不過他們。
我又不會武功,要是乞丐劉在這,軟劍一抖能把這些人全紮死,眼下把頭不在我們孤立無援,搞不好就被廢了雙腿雙手扔馬路上要飯了。
大胖子晚上來倉庫看了眼,來時他身邊多了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這女的挽著大胖子胳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騷勁。
大胖子笑著說:“小兄弟,明天時間就到了啊。”
我說明天會有人送錢。
大胖子看著我點點頭,“為了你們好,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不過現在我們有個要求。
“哦,什麼要求?”
我說我們要點吃的,還要兩碗水,不吃飽了明天沒力氣走路了。
他說這沒問題。
“親愛的,你去吧,小賣部老板不是你妹夫嗎?去買幾個麵包買幾瓶水,順便在幫我拿兩包軟玉溪。”
女人嗲嗲的說:“哎呀,雷哥人家腿疼不想走嗎,你老使喚人家。”
大胖子在她那塊兒拍了拍,笑著塞進去兩百塊錢,說晚上還得“好好使喚。”
女人微微一笑,扭著身段出去了。
這時長頭發說:“雷哥,這娘們是村裡的小姐?我看她不怎麼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