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離國道公路三四百米遠,由於是下坡,人在坡上看不到坡下的情況。
我說走,快去看看。
匆匆忙忙跑到那裡,我往坡下一看,傻眼了。
隻見甘記者和小萱都在,小萱正拽著甘記者,二人麵紅耳赤的正在爭吵。
“乾嘛呢你兩!”
“吵啥!”豆芽仔大喊著跑下了坡,我也趕忙跟了下去。
見我來了,小萱緊張的喊雲峰你快勸勸她,她非要報警!
我草!豆芽仔嚇了一跳,問報什麼警。
我臉色也變得難看,心想甘記者不會是發現我們的身份了吧?
這不應該啊....車上我們沒帶那些工具,路上我們講行話都是故意避開她的。
“不行!這事兒我們處理不了!”甘記者掙脫開小萱就又說要報警。
“先彆慌,出什麼事兒了你倒是先說說!”我趕忙說道。
甘記者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指著右前方哆嗦著說:“死.....!我看到了死人!不知道死多久了!”
“死人!真的假的!”
豆芽仔幾個大步跑到了地方。
“草!”豆芽仔看後回身罵了一句,說峰子快來看,真有死人!
我忙跑過去觀察情況。
在離她解手不遠的地方甘記者發現一具屍體,人死的時間不長,屍體沒有完全腐爛,平躺著,下半身埋在沙子裡,上半身露在地麵兒上,這裡空氣乾燥風又大,風吹日曬的,屍體麵部已經有脫水的跡象,靠近點兒能聞到臭氣,我看了幾眼就不敢在看了。
我估摸要不是甘記者和小萱恰巧來這兒解手,在阿拉善國道大坡下這鳥不拉屎車不停的地方,幾年都不一定能發現。
“這人身上有錢包啊?”豆芽仔膽子大,她從屍體身上翻出來個錢包。
小萱這時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跑到一邊兒扶著腰開始吐了起來。
“黃.....黃瓜?”豆芽仔一瞪眼,說怎麼還有人名叫黃瓜的,這人叫黃瓜啊?
“拿來我看看,”我不信他說的,接過來身份證看了眼。
我用手擦了擦身份證上的汙點兒,嗨,這哪是什麼黃瓜,這人叫黃孤,偏旁“子”被汙跡蓋住了,使勁擦擦就露出來了原名。
看地址上寫的,這人不是銀川本地人,是雲南昭通人,他錢包內層除了有一百多塊錢零錢,還放著兩張折疊的紙條,我打開紙條看了看,眉頭直皺。
“什麼....寫的什麼玩意這是。”
“9月27進貨,羊後腿肉五十斤,羊腰子30個,羊脆骨十斤,預估穿小串2500百串兒,純利潤400左右。”
我和豆芽仔看了紙條麵麵相窺,怎麼雲南昭通的一個賣羊肉串的,死在了阿拉善邊兒的荒地裡?好像賣的還是昭通小串?
我越想越覺得邪門後怕,渾身打了一激靈。
扔掉了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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