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呢?
此人身世和我很像,自小無父無母一直跟著他姥爺,姥爺死後他被人從哈爾濱不遠千裡,送到了鄭州一個遠房親戚家寄養,遠房親戚嫌麻煩,又托關係,把他送去了登封少林寺,出家當了八年和尚。
魚文斌在少林寺呆了八年,出來後已經成年,他又回了哈爾濱,在一家戲班子給人當武生,戲班子班頭天南地北哪都跑,他們大概半年前來到銀川唱戲討生活,他因為闖了禍被班頭踢除了隊伍,開除了。
碰到我之前,他在銀川流浪了半年,基本上都靠工地上打打零工,幫人搬家掙點小錢維持生活,來蜘蛛巷打牌是跟著一位工友來的,因為忍不住手癢就梭哈了一把,結果一把將身上的錢全輸了,要不是我把人帶回防空洞,他鐵定又要流落街頭。
那晚魚文斌跟著我和老葛回去後,我跟他介紹了小萱,又幫他盛了一大盆大米飯。
小萱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扒拉米飯,不滿的把我叫到門口,小聲埋怨:“雲峰你不知道咱們眼下什麼情況?怎麼什麼人都往回撿。”
我安慰小萱說你彆管,這人對我有大用,對了,剛才路過怎麼沒看到智元哥,還有,豆芽仔去哪了。
小萱指了指自己頭頂:“都在上麵,豆芽仔在上麵看電視,智元哥也在。”
我哦了聲,轉頭進了屋。
“吃完了沒?吃完帶你去認識兩個朋友。”
他擦了擦嘴邊大米粒,說:“差不多了,七分飽了。”
防空洞有圓的,方的,蜘蛛巷這個防空洞比較特殊,它地下是圓的,頂上是方的,外頭有石台階可以爬到頂上。
我帶著他出去,爬上了房空洞屋頂。
智元哥正抽著煙,一臉猶豫的看月亮,至於豆芽仔,他正盤腿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小衛星電視,天線拉出來老高,正聚精會神看中央台放的濟公電視劇。
“雲峰,這位是?”智元哥看到了我們兩。
我指著人介紹:“智元哥,這我剛認識的朋友魚文斌,帶過來和你認識認識,放心,可以信任。”
“哦?這樣啊,兄弟你好,我叫劉智元。”
吃人嘴短,魚文斌吃了我一盆大米飯,也沒在擺之前的架子,他很正常的跟智元哥打了招呼,又跟豆芽仔聊了幾句,算認識了。
這時我把智元哥悄悄拉到一邊兒,小聲跟他說了魚文斌的事。
智元哥訝意的看了看,搖頭對我說:“雲峰,你說的這種人我見過不少,能打是能打,但隻是一個人而已,翻不起來什麼浪花。”
我否定道:“那不是,我見過的這類人也不少,高手也見過,他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是高手中的高手。”
“嗬嗬,”智元哥笑了笑,說你如此推崇這人,那我去試試他。
“喂,魚兄弟,我聽雲峰說你身手很好?”
他正盯著豆芽仔的小電視看著,聞言抬頭道:“怎麼,你想試試?我怕我一出手打傷了你。”
“哈哈,”智元哥臉上一掃幾天的陰霾,難得的大笑了兩聲,指著魚文斌說:“我以前天天打架,隻不過結婚後和人動手少了,你這話我不服,走,下去試試。”
智元哥這話我信,畢竟他以前可是王保田頭號戰將,想想,幫人看遊戲廳的打手出身,要是手上沒點東西,也不會讓王保田那麼看重。
魚文斌咧嘴一笑說:“彆在房頂上動手,掉下去可不好,要動手就下去。”
看這兩人爬台階下去了,我忙關掉豆芽仔的小電視,說快彆看了。
不大會兒,二人麵對麵站在了過道裡。
按理說,電視裡高手切磋,都會先各報師門,然後說:“請。”對吧?
哪想到,剛站好,智元哥一句話沒說,冷不丁就直接動手了!
智元哥一個高鞭腿,直接就往人臉上踢!
.......
第二天,老文早早就來了,他來時提著個塑料袋,塑料袋裡裝著剛從藥店買的紅花油,跌打丸,還有一板三七片,都是止痛活血用的。
這時。
嫂子常小霞一臉寒霜,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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