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爆了句粗口,大聲說牆後麵是空的!
我順著小口繼續捅,伴隨著大量灰塵落下,小口不斷擴大。
最後在我眼前出現一道一米多高的小木門。
小木門有兩扇,由於沙漠這裡空氣乾燥,小木門有些風化,木門表麵殘留有大片黑漆,而且在門楣上歪七八鈕,用紅朱砂筆描刻了四個大字,這四個字應該是從右向左讀的。
“死者門進”
豆芽仔揉揉眼,一臉不自在的說:“進門者死.....搞的怪滲人,這牆後頭藏個小門,乾啥的?”
我說不乾嘛,嚇唬人的。
我並沒有被這四個字嚇到,像類似這種的詛咒還有開棺者死,盜墓者死,這都是以前墓主人故意刻著唬盜墓賊的,和鎮墓獸性質類似。
這種“詛咒”,最出名的要屬1957年陝西省考古隊意外的勘測出了李靜訓墓,這個李靜訓是個小女孩,死時九歲,身份地位極其的尊貴,她是隋朝公主楊麗華的外孫女,曾祖父是北周大將軍李賢,當時考古隊進入墓室,在石棺上就寫了四個字“開棺既死”。考古隊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開了石棺材,結果也沒聽說有誰出事。
在看眼前。
小黑門前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鎖,時間久了銅都氧化的生綠鏽,這鎖不一般,看著像是兩半兒對在一起,翻開底下一看,有兩個鎖眼兒,這是明代的子午鎖,又叫母子連環鎖。
古人當然也有防盜意識,很多鎖留到現在,拿去讓開鎖的人開都打不開。
子午鎖,旗杆鎖,三巴掌鎖,暗門鎖、四開鎖、倒拉鎖,紹家鎖。眼下這把子午鎖,正常開的話需要兩把鑰匙同時插鎖眼裡,一把向左擰,一把向右擰,找好角度後才能打開。
但什麼東西都有時效性,時間久了時效性就會降低,這把子午保存狀況不好,我估計裡頭的簧片構造已經腐蝕。
我把平頭鏟遞給豆芽仔,示意讓他砸鎖試試。
豆芽仔可能被那四個字唬到了,他起初沒敢動手,我催了兩遍他才開始動手。
“真硬實,都幾百年了還這麼硬,”豆芽仔起初嘗試了幾次,沒砸開。
我伸手抓住銅鎖晃了晃,感覺鎖簧有鬆動,便讓豆芽仔加大力度,給我繼續砸。
“彆慌啊峰子,讓我緩一分鐘,手剛才都震麻了。”
豆芽仔緩了一兩分鐘,又接著重複之前的工作,趁這檔子我使勁踹了小門兩腳,沒能踹開。
突然間。
“卡嗒一聲!”銅鎖被砸的掉到了地上。
“開了!”豆芽仔興衝衝的朝我喊。
“吱呀.......”
難以想象,推開幾百年前的一道木門,竟然也能發出這種聲音。
這道藏著的小門被我慢慢推開,隨後露出了一節長長的甬道。
我用手電照了照,看不清甬道裡的情況,有的隻是一片黑暗,甬道儘頭的黑暗,仿佛連手電光都要吞噬。
豆芽仔乾咽口唾沫,“進不進峰子,媽的,這黑的真有點兒嚇人。”
我咬牙說進,你先鑽進去看看。
“臥槽,怎麼我先鑽,你先鑽,我給你墊後。”
“少廢話,把頭讓你聽我的話,你聽不聽了,讓你鑽就鑽,膽子這麼小,怎麼乾盜墓!”
豆芽仔臉一垮,說鑽就鑽,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沒鬼,怕什麼。
這扇黑漆小門才一米的高度,推開門是一條甬道,人鑽進去後隻能用胳膊抻著,靠雙腿膝蓋跪著往前爬,空間太小,姿勢很難受。
豆芽仔咬著手電,率先伸腿爬了進去,我緊跟在他身後。
甬道裡很陰森,頭頂的土牆斑駁老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爬著爬著我覺的周圍溫度變低了,仿佛那頭通向的是地獄。
“停!”
我正緊張著,豆芽仔突然喊停嚇了我一跳,我忙問什麼情況。
“先等等,馬上來了。”
我緊張的朝前喊:“什麼來了?有什麼?芽仔你彆亂說話嚇唬人。”
豆芽仔在我麵前撅著屁股一動不動。
突然間。
“噗.....”
我瞬間聞到一股臭雞蛋味兒。
他對著我放了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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