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解釋,隻是罵了豆芽仔一句,我罵他就你這格局以後要吃虧。
關於接下來的打算,我不準備從老皮那裡買點兒。
西安自古以來就是盜墓者的天堂,就算在市區,地下也是古墓無數。
老皮能找到,我項雲峰沒理由找不到!
這次賠了沒關係。
下一次,我一定會讓這些跟著我的人都賺到錢!賺很多!
吃完了飯,看著一地的雞骨頭衛生紙,豆芽仔捂著肚子說:“你陸哥有點難受,先去休息了,小米你來收拾打掃吧。”
小米說好,陸哥你去休息吧。
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我把魚哥叫出來一塊在樓道裡吞雲吐霧。
“雲峰,剛才吃飯的時候其實我就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要是沒錢了,我這裡還有,上次王把頭給我的不少,我沒花。”
我彈了彈煙灰,搖頭說:“不是錢的問題魚哥,是有個地方我今晚想去一趟,你能不能陪我一塊去。”
“哦?今天晚上,你要去哪?”
“具體我也不清楚,這兩天心裡老不踏實,等下要是有危險,哥你可得護著點我,彆讓人把我打死了。”
“哈哈!”
魚哥彈掉手中煙頭大笑道:“除了那個什麼會的瘋子,那老東西我乾不過他,其他人你就放心吧,誰來我這兒都不好使。”
“如果我在少林寺在練十年,說不定就能乾過那個瘋子。”
我笑著調侃說,那魚哥你在回少林寺練十年吧。
“哎,我就說說嘛,我還是喜歡紅塵煉心,就像濟公一樣。”
“你不是說要去哪裡嘛,走吧走吧。”
“峰哥這麼晚了你們要去哪啊?”我剛下樓沒幾步,小米拿著拖把出來看到我了。
“你睡吧小米,我和魚哥出去散散步。”
“那你早點回來啊,你兩三天都沒怎麼睡覺了。”
“知道了,你回吧。”
......
下了樓,等了十幾分鐘吧,我們找了輛跑夜活的出租車,這輛出租車剛把一對情侶送到崇皇派出所,因為那對情侶嚷嚷著要分手進監獄,誰也不服誰。
“二位去哪啊?”
我坐在副駕駛,掏出紙條遞給司機,說就去這個地方。
“傅村,錦業二路皮鞋店?”
“這可不近啊,差不多60多公裡啊,晚上那裡路可不好走啊。”
“你正常打表,到地方後在給你50塊錢小費。”
“得嘞,二位坐好,我們這就出發。”
出租車上了環路,一路向西。
車裡有收音機,我聽到深夜的西安電台,傳來溫柔的女聲。
“現在是晚十點零五分,工作了一天,當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是否會感到一絲孤獨呢,我是主持人小雨,今晚我們繼續分享每個人的故事,聆聽好聽的歌曲。
讓我們接聽下一位觀眾。”
“你好。”
“主持人好,我今年大學畢業工作三年了,今天我想向一個女孩表白,她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姓秦,我想點一首歌。”
電台女主持溫柔的說:“秦同學,想點一首什麼歌曲呢。”
“同桌的你。”
“好的,一首同桌的你由秦同學送給一個女孩,小雨希望她能聽到。”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舒緩的音樂傳來,聽著收音機裡放的歌,我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可能是歌的緣故吧,我短暫的夢到了在漠河上學時的一位女同學,當初我受人白眼,孤身一人來北京賣貨,是她借給了我兩個拉杆箱,她還給我抄過作業。
不知道為什麼。
再見到夢中的漠河女同學,我感覺好陌生。
仿佛我們已經成了兩個世界的人,我甚至連她叫什麼都快忘記了。
出租車一個急刹車讓我醒了過來。
“到了嗎師傅?”我睜眼問。
司機雙手扶著方向盤,臉色不太好看。
我順著擋風玻璃朝前看去。
隻見前邊幾十米的馬路邊兒,站著一個女的。
這女的長頭發擋住了臉,看不到臉。
她大冬天穿著一身白色吊帶衫,右手就像機器人一樣,慢慢對著出租車招手。
見我們車停下來了。
這一身白衣的女人,突然轉過去了身子。
她一步一步。
倒退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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