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衣服脫掉一半,聽了我的話愣住了。
我說你愣著乾嘛?
“不行回來在給你兩百。”
“趕快去。”第234章 玉麵孟嘗
“老板你真是個奇葩,凍死我了。”
“進來說。”我朝樓道裡看了眼,快速關上了門。
“怎麼樣?村口有沒有那個人?”
直板女孩哈了哈手,她看著我笑了笑。
“趕快說。”我又給了她兩百塊錢。
“有,有你說那個人,”女孩笑著把錢收到包包裡了。
“確定沒看錯?”
“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平頭,壯的跟門板子似的。”
“我叫了聲魚大哥,他下意識回頭了,肯定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我鬆了口氣。
小米剛走,我就怕有人從我這知道小米去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隻要不是那個會口技的女人冒充魚哥就行。 首發網址<a href=&t; target=&t;_bnk&t;>cc
“唉,你脫衣服乾嘛?”
“沒你事了,快走吧。”
“老板啊放心,我肯定聽話。”女孩靠過來想向我撒嬌。
我一個走位躲開。
直接把她推出去了。
我不歧視她乾這行,笑貧不笑娼,都是為了生活,但她也彆想占我便宜,要不然我就吃虧了。
打發走了這女孩,我收拾一番帶上了筆記本,直奔兩寺渡村。
到了地方還沒下車,我老遠就看到了人,魚哥站在村口正左右觀望,身高馬大很好辨認。
“魚哥!”
魚哥看我跑來了,笑道:“雲峰你終於來了,凍的很呢外頭。”
“你們去哪了!這都幾天了不聯係我!小米都走了還念叨著你。”
魚哥摟著我肩膀說:“走吧,進村裡,洛袈山也在等你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拐進村裡,魚哥帶我進了一個小胡同,又拐了兩個彎停到一棟小房子前,他伸手敲了門,我們進屋後又關上了門。
屋裡一共三個人,洛袈山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毛毯保暖,紅眼睛黃天寶坐在火邊兒烤紅薯,我看到洛袈山身後站著一個人推輪椅。
這人我不認識,四十歲左右,穿著羽絨服,長的很像香港的某個明星,有點帥的。
“洛姨這位是”
“你好,田三久。”中年男人對我點頭致意。
“哦你好。”
印象當中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田三久是洛袈山手下核心成員,是洛袈山的眼把頭,他在北派裡不顯示不漏水,十分低調,以至於當時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名。
洛袈山看了我一眼,介紹道:“久哥,這人就是項雲峰,王顯生徒弟。”
“我知道,”男人幫洛袈山蓋了蓋毛毯,眼神溫柔的說:“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在阿拉善迷了路沒有及時趕到,小洛你就不會受這樣的苦。”
洛袈山眼神一暗。
“久哥你彆說了,我能活著出來已經是幸運的了,可惜老黃他們,或許我當初就不該把他們從潮汕叫來。”
“久哥?小洛?”
我心想,這兩人長的一點不像,應該不是兄妹,難道是那個關係?不過就算我猜到了也不敢說,有些不禮貌。
“洛姨,難道消失的這幾天你們一直住在這裡?”我問。
洛袈山點點頭。
“為什麼?”我搞不懂。
她看著我道:“因為兩點原因,第一,暗中有人在找你,我們露麵會增加風險,第二”她看了看身後那個叫田三久的。
田三久點頭後,她才繼續說道:“第二,我要乾一票,有個計劃需要你配合,我這次來回關損失慘重,老黃他們死了,代表他們家裡沒了頂梁柱,所以我需要搞一筆錢。”
“我幫了你們,現在你和魚小子要幫我,事後我們兩不相欠,這是規矩。”
“乾一票”
能讓洛袈山惦記,肯定不是普通貨,我皺眉問:“洛姨,具體在哪?計劃是什麼?要不要我通知把頭,咱們合作。”
“嘿!”紅眼睛突然扔給我一個紅薯,我下意識伸手接住,燙死了。
“不用叫王顯生了,”此時田三久笑道:“你叫他就是看不起我,不是隻有王顯生會用腦子的,如果當時我在阿拉善,後果不至於那樣。”
他這話我不愛聽,說話口氣好牛逼啊這人,你能對付得了老學究和肖密碼?要真厲害也不至於在沙漠裡迷了路。
看我臉色不好看,他也不在乎,繼續說道:“小兄弟你不用在意,我性格就是這樣,我知道前幾天你和一幫野路子有交往,你隻需要這樣乾”
他走進在我耳旁說了一些悄悄話。
我聽不明白,這要乾什麼?
野路子說的就是楊坤那夥盜墓賊,他讓我主動和楊坤接觸,和他們搭夥,不要暴露,剩下的就不用我管了。
“抱歉,魚哥,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把人叫到胡同裡,皺眉說:“魚哥你答應幫他了,把頭知不知道?”
魚哥點頭:“昨天我說了,把頭說如果是田三久帶隊的話,這活可以幫忙,權當還了洛袈山人情,還有一件事雲峰,洛袈山說事成之後,給我這個數。”
魚哥看著我,比了一根手指頭。
“這麼多?”
我狠吃驚,我們賣了妙音鳥,二十多個人分,魚哥最後都沒有分到這麼多!田三久也是眼把頭,他敢開這種保票,看來這次的點兒非同小可。
那時候一百萬和現在的一百萬可不一樣,購買力不同。盜墓是掙錢,但不是沒有賠的時候,我知道魚哥的心願,他最大的心願是攢夠錢後,回哈爾濱開一家屬於自己的武館,看來魚哥這次是動心了。
陝西這裡還有什麼墓夠的上這種出貨率的,漢墓?王陵?我有些好奇。
明天是楊坤和我約定的時間,這種野路子人我原本不打算和他搭夥,之所於主動接近,是因為我想套出消息,然後叫豆芽仔和把頭過來一起乾,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我不傻,不會給人當槍使,也不稀罕他開的一百個空頭支票。
自己跟誰親,我自己知道。
出來胡同我便打電話給把頭,把事情全說了。
把頭聽後想了片刻,在電話中說:“雲峰啊,如果是那幾個野路子,我不會讓你和他們搭夥,那些人死的很快。”
“但,要是田三久這個人的話”
“你們兩可以乾,這是個機會。”
“把頭,洛袈山的眼把頭,就是你說的這個田三久,很厲害?我沒聽說過這人。”
“嗬嗬雲峰,你還太小了。”
“以後你就都知道了。”
“洛袈山不是簡單人,他的眼把頭自然也不是簡單人,這田三久人稱玉麵孟嘗,行裡人說他二十歲入行,一次不曾失手,更有人傳,洛袈山之所以混到回關級彆的盜墓賊,百分之70的功勞都來源於這個人。”
“這麼牛比那把頭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接這活兒?”
“接啊,怎麼不接。”
“有錢不賺是傻子。”
“洛袈山不敢坑你,田三久也不敢坑你,知道為什麼?”
我說不知道。
電話中,把頭的聲音逐漸低沉。
“因為你是我徒弟。”第235章 野路子們
把頭讓我乾我就乾,把頭如果說不讓我乾,我立即回去。
其實當初我是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這個田三久下手那麼狠,說什麼我都不會乾,差一點他媽的就被逮了。
這就是個連環套,一環套一環,而我和魚哥,就是連環套中間繃緊的繩子
七天前楊坤找我入夥,很快時間如約而至。
那天晚上10點左右,我打車到了涼皮攤附近。
的確有輛金杯車停在馬路邊兒,車打著火開著燈,看樣子是馬上就要走了。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你會來!我楊某人向來不會看錯人。”
金杯車門打開,楊坤笑著下了車。
“行!”他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不孬!”
“好好跟著我混,以後你娶媳婦買車,哥都給你包了。” 記住網址26ksw.cc
他這就叫說好話買人心,我裝作受寵若驚的說:“好的楊哥,我一定好好跟著你乾。”
上了金杯,我看到車後頭擠了不少人,大概數了一下,不算司機竟然有六個人,六個男的一個女的。
楊坤坐在副駕駛,回頭笑道:“都板著臉乾嘛,不用這麼緊張,我介紹一下,剛加入咱們的小兄弟,叫項風,是漠河的吧?”
我說是。
“呦,漠河那地方好像很冷啊,這時候有多少度?”
“是很冷,零下40度了快。”我笑著說。
“零下40度,他媽的,幸虧我不住漠河,要不然雞x都給我凍壞了。”
金杯車內頓時哄堂大笑。
有人說凍壞就凍壞了,到時候給你做成老冰棍算了,你婆娘就愛吃老冰棍。
我表麵笑著,心想:“野路子就是野路子,這幫人實在太粗俗,說的話太沒素質了。”
楊坤介紹後,我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車裡除了衛小剛和老黃毛我認識外,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見。
隻有一個女的,三十左右,長的又醜又胖又黑又矮,牙也不好看,她笑的時候門牙外露,跟兔子一樣,是我當時見過的女人當中最醜的一個,小萱比她好看一百倍,這女的叫婷婷。
其他都是男的,一個叫趙老鼠,一個瘦子外號叫水泵,還有個叫三包,最後一個歲數大點的叫馬愛平。
金杯車發動一路向南開,走了有一會兒了,趙老鼠突然拿出個東西,笑著問我:“小子,知道這是什麼不?”
看著他手中的洛陽鏟,我搖頭說沒見過,不知道。
“會使不?”
我說不會,不過我願意學,我這人學東西很快。
趙老鼠聽後有些不滿道:“楊老大,這人是個新兵蛋子啊,彆拖咱們後退,看他這麼瘦,我估計乾倒土都夠嗆。”
倒土是他們野路子說法,其實就是散土,野路子沒有眼把頭,誰是老大就聽誰的,我當時真好奇,這些沒有專業基礎的野路子,能找到墓?是什麼墓?
車子開的時間不短,我看了下表,後半夜2點多一行人到了地方。
下了車一看,我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他們不會在山裡找什麼墓。
眼前不遠的地方就不是墓!
是一座塔!
我們到了鹹陽彬州,眼前不遠處就是開元寺塔!
說實話我真有些害怕,難道洛袈山的目標是這裡?要知道,開元塔兩年前剛被定為文保單位。
當時彬州還沒有建成開元廣場,這裡雖然屬於市中心,但沒有什麼小區,開元塔後頭是一座山,好像是叫南山,塔周圍路況不是很好,晚上也沒有路燈,黑咕隆咚。
那時候塔周圍有個紫薇小廣場,還有大禮堂,體育場,文管所,後幾年,建開元廣場的時候把這些地方都拆了。
這裡晚上沒什麼人,但白天人非常多,在市正大樓對麵,老頭老太太們都在廣場上遛彎,有時也有人在大禮堂結婚,體育場裡有人打籃球。
彬州開元寺塔是北宋皇佑五年建造的,可以說是彬州地標性古建築之一,塔下有地宮的說法傳來以久,聽說90年代時就有人盜過,但是沒進到地宮裡頭。
楊坤看著夜色中矗立的古塔,開口道:“這次要是成了,每個人最少能得五萬塊錢,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聽我指揮。”
楊坤指著體育場背麵一處平房說:“婷婷,你明天白天和項老弟一塊去,把那間平房給我租下來,你不是會做蛋糕嗎,我們開一個蛋糕店做掩護,白天賣蛋糕,晚上乾活挖。”
這時醜女人對我拋了個媚眼,笑道:“知道了老大,交給我吧。”
我皺眉看了看周圍,舉手道:“楊哥,我覺得那間平房不合適,還有,開蛋糕店也不好。”
“哦?你有想法?”
我點頭說:“楊哥你看,這塔是坐北朝南,白天小廣場這裡人多,那間平房正好暴露在前麵,如果我們從下頭挖過去,上頭的人有可能聽到動靜,還有可能被踩塌。”
“那地方倒是可以,”我指著塔後緊挨大山的一間二層小樓說:“現在是冬天,白天太陽照不到那裡,去那裡玩的人就少,而且離塔的直線距離更近,附近人越少,我們越安全。”
“嗯你說的對。”
楊坤比對了兩處位置,不斷點頭。
我繼續講道:“楊哥,你說白天賣蛋糕?我覺得不太好。”
“這附近都是老人帶著孩子出來玩,小孩愛吃蛋糕,如果開這種店,買的人肯定不少,我們目的不是賣東西,隻是需要一個掩護,自然買的人越少越好,說白了就是要讓其他人有時間休息,要不然,白天光忙著賣蛋糕了,休息不好,晚上怎麼乾活。”
楊坤聽後不住點頭,說兄弟你說的在理啊,那你說咱們租下來以後賣什麼,一定要合理,不能太偏門,要不然容易讓人懷疑。
我點點頭,指著體育場說:“咱們進點籃球,足球,乒乓球拍,網球拍,在搞點護腕,手套,帽子,開一家體育用品店,一般從家裡來運動的,都自己帶著東西,有人買,但買的人肯定不多,這樣既有合理性,又不會太突兀引人注意。”
“嗯”楊坤拍手笑道:“不錯,就照你說的辦。”
我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野路子乾活就是不行,他們不知道我身份,我是北派銀狐徒弟,項把頭項雲峰,和我比,他們就像高鐵裡打掃廁所的,我就像有證的動姐,雖然都是在一輛車上,但地位不同啊。
我還很擔心一件事。
就算按照我指的地方,晚上從那裡向下挖,挖橫井到塔下,直線距離最少也有三百米,這個距離我都沒有十足把握,因為容易挖偏。
如果能成功,那是這些人運氣好,我當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旦苗頭不對我就會跑路,塔北邊就是剛翻新不久的文管所,怎麼散土,留多少方的土回填,這都是大問題,一不小心就完了。
踩完點後,計劃是下午去找人打聽租房,楊坤把我們安排在了市正後頭一家青年旅舍,兩人住一個標間,我和那個叫水泵的瘦子住一起。
一人一個床,他在左邊,我在右邊。
“啊”
水泵靠在床上,他蓋著被子打哈欠說:“兄弟彆怕,看你抖的,跟著楊老大第一次乾都會緊張,你乾一兩次就不緊張了,我第一次也這樣。”
我笑著說:“知道了泵哥。”
我差一點罵出來,我抖不是因為我怕。
他媽的屋裡就一床被子,你拿走自己蓋上了,還沒有暖氣,外麵零下十來度,我是凍的發抖。
他好像沒意識到這點,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兄弟,明天老大不是讓你和婷婷去租房嗎?”
我說是,怎麼了。
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隔空往我床上扔了一根煙。
“兄弟我實話說了吧,先禮後兵,要不是看你順眼,我早揍你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要你給我水泵一個麵子。”
“婷婷已經是我的人,我看剛才婷婷看你的眼神不對了。”
“你以後給我注意點。”
“要不然,咱兩兄弟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