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叼逗!”
豆芽仔在沙發上笑的來回打滾。
外頭天寒地凍,桌上煮著火鍋,咕嘟嘟冒著熱氣,小萱笑著往鍋裡下粉條。
豆芽仔從沙發上坐起來說:“我看你還是彆叫什麼項霸王了,太難聽了,怎麼念都是像王八。”
“滾你媽蛋的,你才像王八。”
“把頭你說,我這外號不霸氣?”
“額.....”把頭說你還是在想想的好。
“還想什麼!就用我的!我都幫你們想好了!”
豆芽仔指著我:“你以後就叫漠河散土王!”
“魚哥叫少林墓聖。”
“小萱你就叫香港一枝花,趙萱萱。”
“我...我叫什麼暫時還沒想好。”
我說你他媽快閉嘴吧,“漠河散土王?虧你想的出來,土到它姥姥家了,我要是叫這個,以後行裡所有人都笑話我了。”
“你就叫錢眼兒豆芽仔吧,因為你早掉錢眼裡了。”我笑著說。
火鍋開了,大家哄堂大笑,其樂融融。
“雲峰啊,”把頭看著我道:“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你有天賦,尤其是對地下文物方麵的天賦,所以我替你想了一個。”
“就叫.....神眼峰。”
“你覺得怎麼樣?”
小萱連連點頭:“好啊,這個聽起來不錯,比什麼漠河散土王強多了。”
“神眼峰.....”
我默念了兩遍,點頭道:“把頭,這個好啊,我就用這名兒了。”
不久後,行裡一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都說回關盜墓賊洛袈山,她的眼把頭玉麵孟嘗田三久,在某次事件中完敗給了神眼峰,甚至都哭著下跪求饒了,隻求神眼峰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而作為當事者的田三久,本人好像也默認了這種傳言,也沒做任何性質的出麵澄清,事情越傳越廣,甚至南派一些出名的老支鍋都知道了。
一舉雙得,不但壓製田三久最後拿到了鐵佛,把頭還為我鋪了一條路,“名聲。”
這東西,是用錢買不來的。
......
“來來來,吃火鍋,喝酒。”豆芽仔給我倒了半杯白酒。
“咳!咳!”
魚哥咳嗽說:“彆給我倒了,身體不太舒服。”
“魚哥你沒事吧?要不咱們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
“咳!”
“我沒事雲峰,休息幾天就好了,最後是我贏了。”
把頭勸道: “還是抽空去看看的好,文斌你還年輕,彆留下什麼病根。”
“還有一件事,雲峰,你自己應該還有些存貨吧?”把頭問我。
我點頭說是啊把頭,我有點小東西。
把頭道:“行內老規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乾我們這行,就怕拿著東西抱窩,要是以後運氣不好出了事,人贓俱獲。”
“還有十幾天就過年,錢老板肯定會在年前來,你整理一下,一塊處理給他。”
“嗯,知道了把頭,那我先不吃了,先回屋收拾收拾。”
回到屋裡,我從床底下掏出一個黑色雙肩包,拉開拉鏈,我把包裡東西都倒床上,這裡頭可全是我自己的家當。
有什麼呢?
有吳爺給我留的筆記本,有五個戰國河磨青玉的玉人,行裡管這種小人叫貴人,有一些銅雜件,一堆刻著文字的老狗牙裝在小塑料袋裡,還有鬼草婆當時給我的繡花荷包。
這荷包我就沒當回事,隨手丟到了一邊兒。
把頭的意思我很明白,把頭要清貨,還有十幾天過大年了,眼下既然有不差錢的大買家,那就今年的貨不留明年,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全賣了換錢。
彆忘了,把頭那裡也有不少存貨,其中有一件最重要,就是金幼玫墓裡那件放頭骨的葬具,琉璃溫明。
我正掏包裡,看看有沒有拉下什麼東西,就這時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
“是我。”電話中聲音聽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