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兩天田廣洞村死了人,關鍵這人死的不明不白,村裡那些不懂事的小孩還好,大人和老人們都是人心惶惶,因為村裡鎮守了鬼仔嶺一百多年的道士泥像被偷了。
在他們認知中,村裡之所以平安,是道士像鎮壓了鬼崽銀兵,現在道士像被人偷了,就代表鬼崽陰兵晚上要出來害人了,已經害死了第一個人。
真是這樣嗎?
那戶人把屍體拉回家了,天色剛擦黑都沒人敢從他們門口過,都繞著走的。
鎖上門,我們圍著火坐在屋裡。
“都....都看我乾什麼?我臉上有花啊。”豆芽仔烤著火說。
小萱看著火,口中有意無意道:“咱們前腳剛去看了,結果後腳廟裡的泥像就丟了,很難不讓人懷疑某人啊?”
薛師叔也開口說:“那泥人像經濟價值一般,我們都不缺那點錢,要真是咱們的人拿了,不管是誰,還是快還回去吧,免得引起人注意。”
把頭和魚哥都沒吭聲。
“臥槽!”
豆芽仔突然站起來,大聲說:“我真沒拿!你們怎麼老懷疑我啊!我對錢沒有興趣!”
“他媽的!要是我想要,當時就拿了!”豆芽仔越說越激動,急的臉紅了。
我抬頭看著豆芽仔,問:“芽仔我問你,那晚咱們回來以後,你說去廁所解手,結果拉了近一個小時,我去找你時你還滿頭大汗,你去哪了?”
“我真沒去哪!我一直在廁所啊!那是吃壞肚子了!”
豆芽仔著急的指著魚哥說:“中午魚哥做的大鍋飯剩了點,晚上咋們出發之前我沒熱就吃了!吃的肚疼了!”
小萱說:“那我們都吃了大鍋飯,怎麼我們沒事?就你有事?彆裝了,就是你偷的!”
“趙萱萱!你彆誣陷良民!”
“我拉肚子是因為水土不服!”
“我偷的是吧?我偷的是吧?我讓你看看!”豆芽仔氣衝衝回房拿來自己包,劈裡啪啦把東西全倒在了地上。
“看吧!我東西都在這了!哪有!”
小萱瞥了一眼,不鹹不淡的說:“要是我偷了,我也不會放包裡,肯定外邊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魚哥忍不住了,也勸道:“芽子啊,要真是你拿的就直接說,咋們就是乾這個的,沒人怪你,就是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你得跟大家夥商量商量。”
豆芽仔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他轉頭大聲問我:“峰子!我沒偷!你是不是也不信我!”
看著著急的豆芽仔,我很想開口說我信你.....但這事怎麼說....太巧了,巧到讓人很難去相信他,況且,我也知道豆芽仔最大的愛好就是攢錢。
豆芽仔看著我們,慢慢後退了兩步。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
“不信我是吧....那...那我就去跳河了!我...我已死明誌!”
小萱看著豆芽仔,托著下巴說:“去吧去吧,我等下再去撈你。”
“去就去!”
豆芽轉身便走,他邊走邊回頭喊:“都彆攔我!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推門出去,過了還不到一分鐘,豆芽仔又探頭進來喊道:“我真去了啊!都千萬彆來攔我!”說完他又帶上了門。
看人出去了,過了幾分鐘,把頭無奈歎了聲,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跟了出去。
豆芽仔本來是一步三回頭,慢吞吞的走。
見我出來了,他馬上加快腳步,他說不活了,我不是小偷,我要去跳河了。
我追上去摟住他肩膀,笑道:“彆他媽裝了你,也彆跳河了,我信你。”
豆芽仔嘿嘿一笑,說:“那好,我就暫時不跳了。”
“峰子,我拿我老舅發誓!要真是我偷的!我老舅明天就在海裡翻船!讓我舅媽當寡婦!”
我了解豆芽仔,他最愛的除了錢就是他老舅,敢這麼發誓,我相信他真沒偷。
村裡沒有一處監控,我心裡算了下時間。
昨晚我們淩晨4點半回來,死的這人是早上5點多路過鬼崽嶺的,同時,泥像應該也是淩晨這段時間丟的。
“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