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我和她隻有一麵之緣,本是重點大學,大好前程,一個人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牙婆還有幾個遠方親戚,頭好多年前搬到了外地住,平常互相之間很少往來。
從老田消失那天開始,村裡怪事不斷,終於還是有不信封建迷信的年輕人報了警,縣城派出所的人那天下午過來了。
看到警車,我偷偷鑽出了人群。
道縣派出所的民警把牙婆接走治療了,雲雲當天就埋了,警察經過走訪詢問,得知村裡近期來了一夥外地人,他們找到房東,房東又領著他們找到了我們。
把頭臉色看不出絲毫異樣,他看了我一眼。
我馬上笑著說:“是啊,我們是從北京通州來的,也算是民間文化藝術愛好者,去年在電視上看到了鬼崽嶺遺址,所以過來看看,旅遊旅遊。”
“你說你們是北京來的?旅遊的?”
也沒有做筆錄,一名四十多歲的派出所民警隨口問。
“身份證呢,我看一下。”
我們挨個拿出身份證,他看了皺眉問:“東北,河南,福建,山東....你們都不是一個地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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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和縣裡文物管理局的楊雄心專員是朋友,前幾天剛從他那兒回來。”
“哦?”
他話沒說完了,突然表情一愣,盯著一處地方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牆角那裡擺著幾個皮桶,都蓋著蓋兒,顏色有些紮眼。
我笑著說是,我們都來自五湖四海。
開桑塔納警車的是一名年輕警員,寸頭,二十多歲,他把身份證還給我們說:“看完了就趕快走吧,鬼崽嶺那去年就失蹤了一個人,也是像你們這樣的愛好者,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
我心裡突突的跳。
那桶裡全都是晾乾的潛水服....小萱前幾天刷了就一直放在桶裡沒動。
老鼠怕貓是天性,彆看豆芽仔平常咋咋呼呼的,現在他有些緊張了,握緊拳頭又下意識鬆開。
“那麼多桶?桶裡是什麼?”派出所的年輕警員問。
“行了行了,走吧小劉,回所裡吃飯了,就是個意外死亡,下午還得把那老太太送醫院。”
看二人轉身離開,我鬆了口氣。
我笑著說:“那個,那都是舊衣裳,這裡冬天沒電,衣裳洗不乾淨,得先泡好幾天,不信你們問房東大哥。”
房東站在警察身後,他馬上點頭說:“是,這沒電,好幾年沒交電費,電表都給我拆了。”
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年輕警員直接掀開了皮桶蓋兒。
他往桶裡挨個看了眼,轉身對我點點頭,離開了。
沒想到,都一隻腳跨出了門檻,年輕警員突然轉身走回來,邊走邊說:“讓讓,我看一眼。”
我魂都要嚇飛了,小萱黑著臉一聲不吭,豆芽仔表情都快哭了。
我跑過去一看,桶裡泡著的就是普通的換洗衣服。
這怎麼回事?借來的潛水服呢?
小萱立即跑出去看了一眼,“走遠了。”
“快關上門。”我說。
就這一個小細節,我根本就沒當回事,把頭卻提前把潛水服藏起來了,而且,一旦有類似這種情況,他可能還想到了我會說什麼.....
真要被逮到了,我們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這時,把頭笑著拍了拍我說:“雲峰,我們時刻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下不為例。”
薛師叔也笑著說了我兩句。
吃了飯,我正在院外的廁所放水,把頭忽然進來了,他邊解褲子邊說:“雲峰,三點半你一個人去村頭等著拿封信,不要往回拿,你看完就燒掉,回來告訴我內容。”
“什麼意思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