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叫了一聲,臉色痛苦,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想起了老周的下場,我大喊道:“快!把他褲子脫下來!”
地上全都是小蛇爬來爬去,嚇死我了,我怕被鑽褲襠,靈機一動想了個招。
因為我穿的褲子是鬆緊帶兒的,我把鬆緊帶抽出來,麻利的將褲腿死死紮緊,還真管用。
老牛穿的褲子被兩三人扒了下來,露出了大腿。
沒看到小蛇,就看見,他小褲衩裡有什麼東西來回動。
一把將他小褲衩扯下來,看到的人都臉色大變。
完了,蛇吃雞了這是。
老牛打滾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嘴角開始吐白沫。
其他人又蹦又跳,田三久的這些人最少有一半進過監獄,都是社會上的毒瘤,他們不怕跟人乾仗,可看到老牛光著下半身的樣子,都怕小蛇鑽自己褲襠。
我穿的厚膠底鞋,最少踩死了四五隻。
房頂上的黑影眨眼消失不見了,見狀,田三久指揮人都上房頂。
都知道,很多農村地區的房子都是挨著蓋的,一棟棟緊挨著,我們上去後就看到那個黑影,已經跑到了彆人的房頂上,還在跑。
“在那兒!”
“追!”
新蓋的平房還好,但那些老瓦房,房頂都是三角形的坡度,瓦當表麵很滑,腳踩不穩就滑下去了。
一幫人從這間房跳到那間房,想想,人晚上躺在家裡床上正睡覺,突然聽到自家房頂上咕咚咕咚,跟地震了一樣。
不少人都起床開燈,更有甚者被吵醒後破口大罵:“要死啊!大晚上跑什麼!房子塌了!”
“田...田哥,這麼下去抓不住,我帶幾個兄弟下去走大路,去村口堵他!”
田三久說可以,其他人跟我繼續追。
我們人在不斷減少,有的沒跟上來,拉在了後頭,在房頂上一連跑了二十多分鐘,我遠遠看到,那個黑影扒上了一棵槐樹,順著樹滑下去了。
等趕到那裡,打著手電看了看周圍。
夜色茫茫,看不到人影了。
前後就差三五分鐘。
y田三久臉色鐵青,氣的直接把對講機摔了個粉碎。
十分鐘後。
“怎麼樣?”l
“沒有啊田哥,最後就沒看到人影。”
“小波你呢。”
這叫小波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看下表,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一刻了田哥。”
田三久想了想,吩咐說:“小波你挑兩個身手好的兄弟跟著我,其他所有人,去大巴上集合,老計在那裡。”
“換了衣服,坐大巴去縣城,賓館我已經幫你們開好了,白天沒什麼事的話不要下樓,在屋裡等我電話。”
“去吧。”
人散開以後,田三久眉頭緊皺,他叫上我,小波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又返回到了房東李二原的家裡。
院裡的蛇跑完了,有幾條被踩爛的,我翻過來看了看,這種小勾盲蛇體表光滑,區分不出來頭和尾巴,這玩意不是沒有嘴,沒有嘴怎麼咬人。
那個嘴很小,閉合的時候看不出來,在腦袋下三寸的地方,用力一擠,從小蛇嘴裡擠出來一小包塑料袋兒似的東西,指甲蓋兒大小,能看到裡頭裝了些半透明狀液體。
我當即明白了,這種勾盲蛇本身沒有毒,是蛇嘴裡這些小塑料包有毒。
我們運氣不好讓他跑了,但這晚也有收獲,藏了這麼久,我們終於知道了,五醜老大自傷蛇,就是房東李二原。
還有證據。
返回去後,在他房子裡,我們見到了許多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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