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大半夜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剛才嚇我一跳,我以為是孤魂野鬼。”
她顯然聽不懂我說話,嘰裡呱啦一頓解釋,操蛋的是,我也聽不懂她說什麼。
我說剛才怎麼一個小白點一閃一閃的。
原來是她頭燈壞了,她剛才帶著頭燈在半山腰走路,時亮時滅。
她很漂亮,我對她有好感,所以我願意聽她講聽不懂的藏語。
我看背簍裡裝了很多像酸棗核一樣的東西,很多還帶著葉子,我大概明白了,她是晚上來山裡采藥,這種藥我起初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後來知道了這是四川產的一種藥,叫“補骨脂”,每年十月份是最佳采摘期,主要作用是治療一些身體虛弱的小毛病。
“你頭燈壞了?”我指著她頭說。
她懂了,點點頭。
“你沒燈,害怕是吧?”
她點點頭。
“那你跟我走?行吧?”
“我正好出山有事兒,順便把你帶出去,要不然沒燈你路都看不見,再說,這山裡保不齊有什麼臟東西。”
她疑惑的看著我,顯然又沒聽懂。
我直接抓起她胳膊,帶著她一道走。
因為知道我是部落的朋友,所以她並未反抗我。
路上我回頭看她,越看越好看,這就是少數民族的優秀基因,不施粉黛,不用任何化妝品,一張美人臉精雕細琢,渾然天成。
這要是再化上妝,那肯定會不得了,秒殺電視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女明星。
剛才的恐懼感,瞬間被我忘了個一乾二淨。
因為聽說有的藏民會說英語,我笑著問她:“我次有內幕?”
沒想到,她真能聽懂!
她說了聲:“突卡其。”
這應該是“謝謝你”的意思。
我還想用英語說,可是我不太會其它的。
“我!買內幕一子!項雲峰。”
她背著竹筐,看著我噗嗤一聲笑了,又趕忙用手捂住嘴。
“你今年多大?”
“有沒有十九歲?我今年二十了,我能當你哥哥。”
“你想不想有一天離開夏爾巴部落,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去大城市,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走,我這個人去過很多地方,我什麼都懂。”
不知道她聽懂了還是沒聽懂,隻是微笑著對我搖搖頭。
從咋米王妹妹那個野女人來看,夏爾巴部落的婚姻風俗十分開放,女的可以未婚先孕,也可能會同時嫁好幾個老公。
一聯想到這些,再看她,我心裡十分的難受,我不想她那樣,一點都不想。
我項雲峰不是和尚,我二十歲的年紀,怎麼會不想女人?
小萱對我來說,太熟悉了,就像親妹妹,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我以前並未正視過自己的感情問題。
李靜,白老板,小雞腳婆,葉子,小美,她們哪個也不差,隻是我對她們沒那種心跳的感覺,再有一點,我這個人很怕麻煩。
男的不管有沒有錢,一定要有自製力,如果沒有自製力,遲早會完蛋。在感情這一方麵,我很佩服田三久,他對自己有嚴格的自我約束,除了洛袈山,她不會再看彆的女人第二眼。
在拉起她手的那一刻,我感覺很強烈。
把頭的春天已經飛走了,但我小項把頭的春天要來了。
我要光明正大的,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