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咳嗽了聲,說文斌你來講吧。
魚哥點頭,先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橢圓形,然後又在中間畫了一條豎線。
“雲峰你看,這裡的地形大概是這樣,這條線代表這條河,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裡。”魚哥又畫了個小圓圈。
魚哥手點在一處位置道:“前幾天我們發現,大概在這個位置,有一座小土山,土山上長滿了花草樹木,把頭懷疑整座山可能都是封土。”
“多大麵積?”
魚哥說怕是超過了兩百米。
我聽的心頭一顫。
如果是直徑兩百米的封土層!那得多大一個墓!
墓葬封土在西夏不流行,但不是不用,帝陵都有封土,不信去賀蘭山腳下的西夏陵看看,那裡九個大封土堆,就像金字塔一樣。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了,我們還是不動,
折師傅就是我們手中的王牌偵查兵。
現在隻要等他帶消息回來,我們便打算去探查那座土山。
哪曾想啊,這一等,足足等了三天!
因為不知道山洞裡發生了什麼,就連把頭都開始有些著急了。
這天,豆芽仔著急忙慌跑進來大喊:“來了來了!人回來了!”
趕快出去。
隻見人披頭散發,一身破爛衣裳,他拄著根棍子一瘸一拐的走來,棍子後還栓著一條大黑狗。
“折師傅!”
我趕忙跑過去迎接。
進了山洞,折師傅扔了手中棍子,十分虛弱的靠在了牆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看他身上有不少血跡。
折師傅雖然瘦,但他靠在那裡,衣服下露出來的全是精瘦精瘦的肌肉。
那條黑狗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也不叫。
豆芽仔驚呼:“這不是那夥人養的盜墓狗?怎麼跟著回來了!”
“水....給我喝口水....”
魚哥忙遞過去水。
折師傅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水,才擦擦嘴說:“太危險了。”
“咋的了?”我說。
“哎.....”
“你們在這裡躲著,可能沒聽到動靜聲,那個山洞塌了,被炸藥炸塌了,最後若不是這條狗,我可能都出不來。”
“怎麼會!是那個長頭發炸塌的??”
“那夥人呢?墓室裡有什麼?”
折師傅靠在牆上,眼中回憶說:
“那天,我一路跟過去沒被人發現,那堵墓牆很難打開,擋住了他們。”
“我藏在暗中看著一切。”
“後來,牆被那個長頭發用炸藥炸倒了,牆後是一間麵積不足二十平的密室,有些青銅器,還能看到一具爛棺材。”
“他們把青銅器裝了兩麻袋,撬開了棺材。”
講到這裡,折師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沒看到棺材裡是什麼,但聽他們幾個人說話,應該是一張什麼鏡子。”
“鏡子?”
我看了眼把頭,把頭皺眉問:“之後呢?”
“後來,那個七月爬不知
道從哪兒鑽了出來,他提著個袋子,將袋子打開口,扔到了半空中。”
豆芽仔聽的直跺腳:“怎麼不打死他!”
我氣道:“你他媽彆插話!讓折師傅趕緊講!”
隻聽折師傅又道:
“我本想趁機動手,可...可出了意外。”
“七月爬扔的袋子中,裝的是類似白頭發的東西,那些白頭發,像楊柳絮一樣在空中漂散。”
“那些頭發,會往人耳朵,鼻子,眼睛裡鑽。”
“短暫過後,人都像瘋了一樣,他們那種狀態我無法形容。”
“七月爬趁亂拿走了棺材裡的鏡子,我本想去追,可就那時候,長頭發引爆了包裡帶的炸藥,整個山洞都被炸塌了。”
“山洞塌了以後,為了找路,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最後就像我剛才說過的,是無意中碰到了這條黑狗,它找到一條路,將我帶了出來。”
講完了,折師傅話中帶著些許埋怨說:“王把頭,你們沒去是正確的。”
把頭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嗯,我知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