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空還看一些外科醫書,學了不少東西。
當年,在離開順德的火車上我講過:“說不定你有一天比紅姐做的更好。”
我認為,她已經做到了。
把頭和豆芽仔都受了傷,行動不便,我不知道這個大墓還能不能繼續挖。
如果繼續,最多是我和魚哥家兩人乾,小萱要留下照顧傷員。
我快速刨了個坑,將姓許的屍體拖到了坑裡,地麵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路”。
那條拴在樹上的黑狗汪汪的衝我叫!
我撿起來地上一塊兒石頭,轉身便砸了過去。
黑狗四肢著地,衝我齜牙咧嘴,“汪汪汪”,叫的更大聲了。
我走過去,又撿起一塊石頭道:“不想活了?在叫我打死你!”
黑狗哼唧了兩聲,不在狂叫。
我猜,可能是它認出了之前主人。
畢竟狗有靈性,或許它叫這兩聲,是難過的在為惡通天送行。
我搜了姓許的身,找到個防風打火機和一包子彈,他那個小包裡有不少東西,像防水的火折子,繩子,口琴,照明彈,以及一些應急藥品等。
有用的都留下,埋完了人回去休息。
經過剛才的混戰,我腦神經還處在亢奮狀態中,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總會想起惡通天被蝴蝶刀抹脖子那一幕。
剛迷瞪不大會兒,我又睜開了眼。
因為聽到外頭好像有動靜。
打著手電出來一看,嚇我一跳!
原來是那黑狗扯斷了拴它的繩子,正搖著尾巴,哼哧哼哧在啃什麼東西。
“唉!!死狗!”
我大喊了一聲,狗立即跑走了。
跑過去一看,頓時看的我頭皮發麻,忙用手捂住嘴,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惡通天屍體被狗扒拉出來了,狗在他肚子上咬了個大洞,幾乎所有腸子全拽了出來,黃條,紅條,扯的到處都是,一段一段的,有的還纏在了樹枝上。
“嘔!”
我忍不住,轉身吐了。
傳言不是假的,這盜墓狗真吃死人!
小萱起夜,她聽到動靜聲,也出來了。
我剛想說:“彆看!”
晚了一步,小萱沒帶手電走過來,一腳踩在了肥腸上。
她呀的尖叫了聲!隨即就吐了!比我吐的更厲害!
乾我們這行了經常能見到惡心東西,但眼前一幕,實在太惡心了。
都吃過爆炒肥腸吧?
那新鮮肥腸裡主要有什麼營養物質?
屎啊!
這印證了那句老話,“狗改不了吃屎。”
惡有惡報,姓許的大半輩子壞事做絕,他死後也被自己養的狗扒出來啃了。
小萱遠遠跑到一邊兒,她雙手扶著膝蓋,還在乾嘔。
我想幫她轉移注意力,便輕輕拍她後背說:“以後不吃肥腸了吧?我聽說懷孕也是這麼吐的?”
“你會不會說話!”
小萱朝我腰上擰了一把,氣鼓鼓道:“我現在要去河邊洗澡,你陪我去!”
“現在?這都三點多了你洗什麼澡,再說了,河水涼的很。”
小萱瞪我說:“我剛才腳踩到了!惡心死了!必須要洗!我不洗不能睡!”
“你以為我跟你們幾個一樣,一天天的都臟成了豬,我問你,你牛仔褲多少天沒換了?”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褲子,說:“可能有一個月了吧?”
我不是那種臟不拉嘰的人,忙解釋:“這是工作服,換了沒用,就得穿臟的,要換上新的一天就臟了。”
“行了彆說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懶得不想洗。”
“快走!”
“陪我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