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後腦勺結結實實撞到了門板,她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隻是一瞬間的畫麵,我如夢初醒。
“對不起對不起!你怎麼樣!”
小周臉上印著鞋印,也流了鼻血,她靠著門,嗚嗚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真對不起!”
我連連道歉,掏出衛生紙,幫她擦鼻血。
“彆碰我!你走開!”
小周一把推開我,重重的摔門跑了出去。
我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懊惱不已!
從衛生間出來,豆芽仔看著我陰陰的笑道:“峰子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會跟彆人講的。”
“他媽的知道就好!敢說我抽你!”
“那女孩子出來去哪兒了?看到了沒?”
豆芽仔連連點頭,伸手指向門口。
我出來綠橄欖,看到小周正坐在欄杆上發呆,她臉上的鼻血已經擦乾淨了。
心裡十分愧疚,我這一腳,差點把人女孩子乾破相。
“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應該打我!我有那麼醜嗎?!”
“不是小周,你誤會了!”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陪錢給你!五千行嗎!”
小周馬上點頭,說好的。
我繼續說道: “剛才咱兩在廁所,我低頭一看,你突然變成了紙人!所以我反應這麼大!”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試著如實相告。
“紙人?”
小周皺眉說:“我明明是大活人!怎麼會是紙人!”
我想了想,問:“你在這裡長大,應該對這附近挺熟悉吧?”
她點頭說是很熟。
我又問:“那你說哪裡有賣紙人的?或者說白事兒店一類的。”
“有啊!”小周馬上說:“格村就有一家,挺出名的,以前很多人辦白事兒都去格村買,那家店做的紙人可好了,不過最近這兩年去格村買白事兒用品的人少了,都在縣城買了。”
“那家人是不是有個生病的女兒?”我問。
她回憶道:“嗯......那家人是有個女兒,不過生沒生病我不知道,你怎麼問這個?”
“小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或者說冤魂不散。”
“你好壞!你嚇唬我!”
我掏出一打錢,也沒數,遞給她說:“你拿著花,算我對你的賠禮道歉。”
回到舞廳,豆芽仔被幾個舞女團團圍著,灌的他五迷八瞪。
“峰.....峰子.....來喝酒啊?”豆芽仔說話都大舌頭。
“彆喝了,走。”
“哎!等等!”
一名舞女馬上攔住我:“帥哥,這你朋友吧?他說你請客結賬。”
“說多少錢。”
這舞女道:“算上兩瓶皇家香檳,加上我們四個的服務費,總共四千六百二,二十塊免了,收您
四千六。”
我數了錢,直接扔到了桌子上,拽著豆芽仔離開。
“你能不能自己走?”
“能.....肯定能!我又沒喝多!就.....就我這量!在喝兩瓶都沒問題!”
開車轉了兩圈,我終於鼓起勇氣,在縣醫院附近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瓶白酒,一大把香和銀元票,然後直奔亂墳灘。
這才是我叫豆芽仔出來玩的目的,我一個人害怕。
銀元票就是冥幣,我聽過一個說法,說在底下麵額大的錢不好花,找不開,麵額小的才好花,所以我買的都是50元一張的冥幣。
到了亂墳灘,夜風一吹,豆芽仔酒醒了。
“峰子,你乾什麼!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這他媽是亂葬崗吧,我看到墳包了。”
“彆廢話,陪我燒點紙錢。”
找到埋人地點,我用棍子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後將銀元票全倒地下,掏出打火機點。
我打著火,靠近銀元票,火苗突然滅了。
一連嘗試了三次都是這樣,就像有看不見的東西在吹氣。
我咽了口吐沫,說你來點。
豆芽仔用手擋著風,接連試了好幾次,終於點著了。
我借著火,點著了手上的一大把香。
將香插在土裡,我擰開酒瓶,自己灌了半瓶,將剩下半瓶酒全倒土裡。
然後,我蹲在地下說道:“大哥,我做的不對,你做的也不對,我們雙方都有錯,如今塵歸塵,土歸土,你放過我,彆搞我了。”
我話音剛落,插在地上的香突然燒的很快。
風把圈裡正在燒的銀元票全吹了出來!
豆芽仔用棍子阻擋都來不及,燒著的紙錢,全飄散著飛了出去。
酒壯人膽,我心裡憋悶!生起了一股怒火!
我回到車裡,拿了把鏟子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挖土!
行!
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們就見麵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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