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站在原地想了一兩分鐘,一臉不可思議道:“焦爺?你....你是南派廣州幫的焦爺?”
“哈哈!沒錯!是我!”
“焦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把頭一臉訝意,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我們先後上去,見到了這人。
這人是個老頭,看樣子七八十歲了,眼睛小的像老鼠,滿臉皺紋,但頭發染成了黑色,他穿著布衣布鞋,嘴上留著很長的八字胡。
“焦九爺,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峰,”把頭快速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馬上給人上煙,又給人點火。
“呼.....”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剛才要不是我提醒,你們全都得完蛋!”
阿春皺眉道:“老頭,剛才在墓道裡嚇我們的就是你?”
“你這妮兒,你叫我什麼,老頭?”
“你們北派回關的所有盜墓賊,見了我麵兒。都得叫我聲爺,你叫我老頭?”
“切,神經病!”阿春把頭扭到了一旁。
因為姓蕉,我現在隱約猜到了這人背景,但還不敢認。
這人在南派行裡輩分太高,他比把頭,比姚師爺輩分都高。
在我們北派,可能隻有洛陽李爺和他算個平輩,這人有家傳絕學,是高手中的高手,是南派盜墓行內的一個傳奇。
頂級高手都不用細看,觀察一下天上的星星排列,在看一眼周圍山勢的形狀走像,就能判斷出山裡有沒有大墓,這種手段若沒有師傅教,學破頭也入不了門。
以前行內有兩個傳奇人物。
北派洛陽李鴨子,南派廣州蕉四爺。
這老頭就是蕉四的子孫後代,南派裡都叫他“入地眼蕉九爺”。
三十三年前,廣州出了一座堪比秦公一號墓的超級大墓,就是第一代南越王墓,這墓裡有伏火,流沙,陷坑,連環翻板,巨石陣,當時折了十幾波盜墓賊,後來是蕉九爺一個人進去搞了,傳聞流出來了金縷玉衣,賣了三百多萬。(70年代的三百萬。)
南北派不和,主要從70年代後期開始,就是從我上一輩開始的,孫家兄弟那一代。
在往上,到了把頭這一代,南派和北派相處還算和睦,過年了,甚至會在一起聚聚問聲好。
阿春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不感冒,沒給他好臉色,還說他是神經病。
把頭忙苦笑解釋:“九爺你彆見怪,主要是你出現的太突然,在加上小輩們知道的少。”
蕉九爺抽了兩口煙,他看著把頭,一臉認真道:“王老弟,這裡是我們南派的地盤,小坑就算了,可南派地盤上出了一條龍脈,你們北派的怎麼敢過來挖?招呼都不打一聲,這麼做,不合規矩吧?”
豆芽仔不滿道:“什麼規矩!誰有本事找到就是誰的!我們把頭為了找這裡!已經辛苦找了一年多了!”
“芽仔,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把頭正色說:“蕉爺,你說的規矩我當然懂,但那都是老規矩,幾年前的邙山漢墓群,你們廣州幫的也去了很多人,你怎麼解釋?”
老頭皺眉說:“你一提那件事我就來氣,當時他們去了十幾個人,一個人都沒回來。”
把頭說:“那裡是宋氏兄弟的地盤,你們廣東幫的敢千裡迢迢跑去搶食,自然是有去無回。”
“哎,算了!王老弟我也不跟你談規矩啦,說不過你,我直說目的了。”
“上個禮拜,我跟著旅遊團到折多山旅遊,當時站在山頂上我就看到了這裡有隱龍脈,而且橫向縱觀,龍脈有泄氣之像,沒想到,是你們這夥人乾的。”
“剛開始我不敢認,怎麼全是小娃娃新麵孔,以前跟著你的孫家兄弟和陳紅呢?”
“哎,蕉爺,此事一言難儘,一兩句話講不清楚,那你的具體意思是......”
老頭說著說著有些激動,他道:“我的意思當然是入夥!龍脈!龍脈啊!我們乾一輩子,能碰到幾次!”
“王老弟你放心!墓裡我什麼東西都不要!事後我也不分你們一毛錢!我就是想見識一下,開開眼!”
“這小夥子是你徒弟?”
把頭點頭。
老頭對我比了個大拇指說:“小夥子厲害,說句實話,剛才我給了你們暗示,如果你們沒看出來,那我就不會和你們合夥啦。”
我忙說您過獎,我都是瞎蒙的。
“小夥子怎麼稱呼?”
“項雲峰。”
“項雲峰?沒聽說過,不過老頭子我以後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