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康定某籃球場。
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的坐在了長椅上,來人正是幾月不見的珠珠,她手裡提著個塑料袋,正扭頭望來望去。
路燈亮著,球場上人還不少,一幫中學生在吆五喝六的打球。
我此刻在對過一間居民樓上,從我這裡看下去,剛好能看清球場的一切。
手機響了,我接起來說:“喂。”
珠珠說:“項哥,我人到籃球場了,你人在哪兒?沒看到你。”
“哦,我堵車,馬上到。”
“對了珠珠,有個問題我很好奇,所以想問下你?”
“什麼問題?”
我隔空看著球場上的她說:“你信奉爬神能得到什麼?爬神真是神?它能給你花不完的錢,還是能讓你長生不老?”
“項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爬神不爬神的?”
珠珠坐在躺椅上顯得一臉疑惑。
我說:“彆裝了珠珠,我知道就是你,從一開始就是你,我找人調查過,你之前確實是邯鄲叢台中醫院的實習醫生。”
“還記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兒?”
“曬佛節那天,我出現了嚴重的高原反應差點死了,隨後我特意去買了治高反的藥,奇怪的是...那藥我買來後一次都沒用上過。”
“就納悶了,連七十多歲的把頭都沒出現高反,為什麼偏偏是我會出現。”
我舉著手機,回憶道:“那天我喝過一瓶水,是在小賣部買的,你是醫生自然有辦法,是你動的手腳吧。”
“還有,後來你及時出現救了我。”
“我們中午帶你去吃飯,你特意點了一道紅景天燉雞,還熱情的幫我夾菜,讓我多吃點,可是紅景天就是治高反後遺症的特效藥,我有點不明白,你既然要害我,為什麼又要救我?”
“珠珠,我知道你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如果不是我主動配合吳世勳演戲,你可能今天都不會答應露麵,對不對?”
電話那頭,珠珠沉默了。
我遠遠看到她從躺椅上站起來,拍了拍袖子,隨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的時間很長,讓人聽的害怕。
她舉著手機笑道:“哥!我以為自己沒露出破綻,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我以後恐怕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救你,是因為你們有用,而你們的確沒讓我失望,替我除掉了七月爬。”
我皺眉問:“為什麼?你們難道不是一夥的?”
珠珠咯咯咯的笑聲又傳來,她笑道:“誰告訴你我跟他是一夥的了?我們不但不是一夥,還是敵人,他的目標是複興黨項族,可黨項族都亡族七八百年了,現今幾乎沒有純種的黨項人,你知道福夏吧?”
“那女孩兒,最早是我帶她信了爬神的,我讓她跟在七月爬身邊是想找機會下手,沒想到她不爭氣,最後被七月爬手下那個護法活活玩死了。”
“你剛才問我,爬神能給我什麼?”
“哥,你現在應該在哪裡看著我對吧?那你看看,我現在像幾歲的人?”
我道:“二十二,你之前說過。”
珠珠聽後又是一陣咯咯咯的笑。
“二十二?其實我今年的真實年齡.....快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