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地麵上立著幾根蠟燭。
蠟燭火苗照在牆上,清晰的映照出幾個人的影子。
“一!”
“二!起!”
三個大男人合力壓撬棍,堪堪撬起來了地表鋪的青石條。
這種青石條排列有序緊密,目測每一塊都重達三百斤以上,我們已經撬起來了四塊兒,這是第五塊兒。
就聽豆芽仔氣喘籲籲道:“累死了,還是沒看到有夾層啊峰子!”
青石條下是黃褐色的細砂土,根據經驗判斷,這種細砂土底下往往都是死土,出現死土也就證明我們腳下沒有隱藏夾層墓。
難道真是我感覺錯了?
有個驗證辦法,就是將鋪地的青石條全撬起來,但若那麼做,就像豆芽仔抱怨的,能把人累死。
考慮過後,我咬牙道:“最後在撬一塊兒看看,不行就拉倒吧。”
很快得到了結果,沒有,青石條下全是死土,對於這種情況,連把頭都不在抱什麼希望,讓我們收拾家夥事準備離開。
可就在出去前,我回頭望了眼,看到一束月光從拱頂上的裂縫射了下來。
這束月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了朱漆紅棺之上。
“看什麼?走吧雲峰。”魚哥叫我。
我呆呆望著眼前這一幕“月照紅棺”的奇景,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先彆走!”
“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地方!”
“棺材底下!把頭!棺材底下啊!”
把頭一聽這話,臉色變了。
我們立即返回墓室,合力將紅棺移到了一旁,又撬開紅棺底下的兩塊兒青石條,結果就看到底下不是細砂土,是白膏泥!
是大片的白膏泥層,都固化了!
豆芽仔見狀,激動道:“臥槽!沒想到真他媽的有暗層!”
我也呼吸急促,說還等什麼!趕緊往下挖!
古代人為了做防盜墓,可謂是煞費苦心。
最上頭那一層白膏泥乾了,成固態狀,向下挖了三十公分以後,白膏泥層開始變軟,就像吃的冰激淩上的奶油一樣,大片大片黏到我們鏟子上,甩都甩不掉。
白膏泥怕醋和尿,我們沒帶醋便尿了兩泡尿,等十幾分鐘在挖,就沒那麼黏鏟子了。
大概隻挖了兩米多深,露出了一層青磚寶頂,砸開寶頂扔下去繩子,通風通了半小時,我們順著繩子就下去了。
“嘶......”
“呼.....”
“好冷....怎麼這麼冷?”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手電照向前方,我們看到了一扇又厚又矮的石門,高不足兩米,石門緊關,表麵落了層灰,門梁上蹲著一排共九個鎮墓獸,鎮墓獸人臉獸身,長著翅膀,眼神似人似獸,十分凶惡的向下俯視,似乎是想把我們這夥打擾墓主亡靈的人嚇退。
在矮石門左右兩側還,分彆立著兩尊罕見題材的玄武岩石雕。
雕刻了兩隻長著蛇尾巴的大黑烏龜,龜殼上麼則背著一塊青石碑,這些東西包括鎮墓獸,看著既詭異,又神秘。
我說話聲音有些結巴,就問:“把....把頭,這....這是不是玄武馱碑?”
把頭眯著眼道:“沒錯,這東西在過去代表了皇權。”
我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
太罕見了,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東西實物。
這可不是烏龜,是玄武,國內很多地方過去都有出土過龜馱碑,但那不是玄武馱碑!區彆辦法是看烏龜有沒有長長的蛇尾巴。
手電照上去,能看到青石碑的兩麵都密密麻麻寫滿了西夏文。
我讓小萱用她手機照了幾張照片,這碑文要想了解記載的什麼內容,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出去後搞一本97年出版的夏漢字典,一個字一個字去對字典,估計沒個一兩年時間對不出來。
一旦這兩個玄武駝碑麵世,必將引起轟動。
我還在守著北派老規矩,就是永遠不去動這些要人命的東西,但從80年代末開始,行裡很多人都不守這類規矩了。
看了幾分鐘,我擔憂問道:“這種門不好開啊把頭,可能和金剛門差不了多少,有沒有辦法?”
把頭點頭道:“沒錯,這類石門往往越矮越不好開,至於辦法....有的。”
“雲峰你看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