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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正定的市民早早進入了夢鄉,他們不知道,在某酒店樓頂上,最有權勢的幾個人正在談話。
“滾?”
眼鏡男扶了下眼鏡,冷冷說: “姓田的,你要知道,我叫你聲老大你才是老大,我們能讓你起來,自然也有辦法讓你下去,憑你做的那些事兒,你死幾十次都夠了。”
風刮來,吹的風衣冽咧作響。
田三久站在眼鏡男身前,他雙手插兜,麵無表情說道:“你父母住在花園小區三樓302,你老婆在製衣廠當總經理,你女兒在解放小學上四年級,對了,你外頭還養著個女大學生,我出事兒了沒關係,萬一他們要是哪天出點意外...”
“比如說,你小女兒放學穿馬路,讓車當場撞死了,你父母做飯不小心發生了火災,你老婆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也失蹤了,可能在哪個林子裡,分成了幾個麻袋吊在樹上。”
眼鏡男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田三久又淡淡說:“彆緊張,我就是隨便說說,弟妹不是上個月才過了生日?我還派人送了個大蛋糕。”
眼鏡男深深看了眼麵前之人,扭頭就走。
“來都來了,拿兩個烤玉米回去吧!”
人走後,田三久叫來司機小五說:“都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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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點頭。
田三久道:“一旦我出了意外,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原話,立即去做。”
“老大,你這樣等於撕破臉皮了。”
砰砰砰!
樓頂上突然傳來三聲槍響!
田三久收了槍,眼神認真講道:“小五,你從小就跟著我了,你要明白,在這些人眼裡,我們都是條狗而已,每個主人都想把自己養的狗訓練的更聽話,狗如果一旦被馴服,就隻會搖尾巴。”
“你要時刻讓這些人知道,我們是一群野狗,野狗沒辦法馴服,隻能被圈養,隻能吃生肉,主人家小孩兒打開籠子想過來逗野狗,下場隻會被咬死。”
“明白了老大!我親自去辦!”
“你也走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我說:“田哥你不去陪洛姨?這是你們新婚之夜。”
“不了,她剛吃藥睡下,我怕開門聲吵醒她。”
小五過來拍了拍我肩膀,說走吧,讓老大一個人待會兒。
下了樓,小五抬頭看著樓頂說:“十多年前,這個酒店還沒這麼高,當時他們兩個還有小蛇姐在樓頂上吃過燒烤,老大肯定是想起了當年那一幕。”
“你也是乾土夫子的吧?”小五遞過來一根煙。
我說是,盜墓賊這行不光彩,沒人看的起。
小五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他道:“誰說的,我挺佩服你們這幫人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大學曆史老師都厲害,不像我們,這輩子隻會打打殺殺。”
“你是老大兄弟就是我小五兄弟,以後需要用到我幫忙,彆客氣,直接打電話。”
我表麵說好,實際上心裡感動了,我從來沒說過盜墓賊是個光彩職業,相比於那些有父母疼愛,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我站在他們麵前心底有一絲自卑,缺少認同感,我和這些人做不了朋友。
......
來的都是社會流子,這些人手下小弟都會什麼?無它,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
讓這些人喝了酒待在房間裡乖乖睡覺,那簡直難如登天,田哥那句話無疑是給了他們明示:“出去隨便玩,但要守規矩,不能和本地人衝突打架。”
酒店不遠有條著名的“紅燈巷”,大冬天的,年輕漂亮的小姐們穿個包臀裙往出租房門口一站,根本不需要過多交談,男女互相一個眼神就懂了,夜夜笙歌,這夜紅燈巷的小姐們賺的盆滿缽滿,大家各取所需。
田三久叮囑喝多的人彆開車,由沒喝多的送過去,我剛把兩哥們送到地方,聽到了某些“奇怪的叫聲”,心裡突然有種強烈衝動。
肚子下頭像有團火在燒。
“噠噠噠”,有人敲玻璃。
“大哥,你不玩一下嘛?精油大開背,很好玩的。”
“不了,謝謝。”
洛姨出了這檔子事兒,我白天要去接薛神醫,斜著眼看了眼這姑娘的好身材,我忙關上玻璃,倒車出了巷子。
停到馬路邊,我一口氣喝了一瓶礦泉水,又在方向盤上趴了十分鐘,這才感覺那股衝動消了下去,我把原因歸結為自己喝多了。
.....
隔天大一早,為了表示誠意,我和一個寸頭哥們去汽車站等著接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