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看著房頂一臉微笑的說了句:“年輕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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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光著身子盤腿做在地上看一張圖紙,紙張發黃,是張很有年代感的建築圖紙。
吳樂認真的對我介紹:“你記住,精神病院分著東區和西區,互不相通,中間隔著一堵高約七米的圍牆,東區關的都是男的,西區關的都是女的,這裡是大門,這裡是食堂,這裡是住宿區,你進去後大概率會被關近東區的四樓。”
我看著建築圖紙說: “這地方怎麼看都不像醫院,像監獄,怎麼還有女的?”
“當然,又不是隻有男的會得精神病,”吳樂表情嚴肅告訴我說:“女區那個地方更可怕,都是一幫殺人無數,被關了幾十年的瘋婆子,我說了你也都不認識。”
我皺眉說:“吳乾事,現在有個小問題,如果我被關在了東區四樓,你讓我救的人在地下二層,那我怎麼打洞下去?我是土行孫?再有,你讓我用什麼打洞?”
“這個就是難點,”吳樂說:“如果你想不到辦法,那你一輩子都會被關在那裡。”
他皺眉接著說道:“我能幫你的有限,你記住,四樓有個房間是冷凍庫,在冰箱後頭有個紙箱子,箱子裡有你需要的工具。”
我愣神道:“那你這兩天不讓我穿衣裳,是怕我進去凍著?”
他點頭,又搖頭:“沒錯,你要提前適應,因為那裡不是普通的凍庫,那裡是用來冷凍屍體的房間,非常冷。”
“你的意思是太平間?”
“是,精神病院隻有進,沒有出,在那裡老死的人,或者意外死亡的人,都會被放在那裡,最後集中處置。”
“你們這行,應該不怕死人吧?”
我急的說我不怕死人!但我怕活人!
那裡到處都是你們長春會的瘋子!我打架不行,我怕我被一幫瘋子活活打死!
吳樂點頭:“這點我早有考慮,所以我從會裡找了一位高手過來訓練你,教你一門神秘的江湖功夫。”
“你開玩笑吧?就十來天時間,我能學會什麼東西!我又不是魚哥!我一點基礎都沒有啊!”
吳樂笑道:“你不用學太多,隻要學會怎麼不被人打死就行。”
這天晚上,吳樂領著一個怪人來了倉庫。
為什麼說這人怪?因為這男的身高一米八幾,衣裳破爛,滿臉胡子,背後背著一個大號木箱子。
他背後背的說是木箱子,其實更像東陽一帶的木雕佛龕,反正看著很古怪。
這人進來便說:“吳乾事,就是教他?”
吳樂說拜托了,這人對會裡很重要。
這大胡子咧嘴一笑:“小子,站起來我看看。”
我照做。
他在我身上捏了捏,隨後撓著頭罵道:“他媽的,這小子是一點基礎都沒有,這小胳膊小腿,瘦的跟個猴一樣。”
他目光下移,看著我大笑道:“哈哈!好家夥,小子你這是身上養著條毛毛蟲啊!”
知道這人可能惹不起,我表麵陪著笑,實際在心裡已經將他全家老小,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吳樂道:“幫幫忙,算我個人欠了你們一個人情。”
“哎呦!讓吳乾事你欠個人情可不容易,那好,我答應你了!”
隻聽砰的一聲重物落地。
大胡子將背著的佛龕放到了地上,隨即隻見他從包裡掏出三根粗線香點上,雙手持香跪在佛龕前大聲說:“猴爺!該醒醒了!”
這粗香燒的煙霧繚繞,我看到佛龕橫梁的上方刻有三個字。
“猴上馬”。
“啊......”裡頭突然傳出來打哈欠的聲音,隨即佛龕木門緩緩向兩邊兒打開。
裡頭竟然躺著一個身材矮小,頭發花白的老頭!
這老頭張大嘴打哈欠,他睡眼惺忪,從佛龕中鑽出來伸了個懶腰。
吳樂轉頭跟我說:“這是猴上馬師傅,還不趕快拜一拜。”
我立即跪下道:“大師傅好,我叫項雲峰,求你教我一門能保命的功夫!”
這頭發花白的小老頭看著我笑道:“娃娃,俗話說傳拳不傳步,傳步打師父,但看在吳樂的麵子上我今天破次例。”
“聽好了,我這裡有三門保命的功夫可以教給你,但你隻能選其中一種。”
“一是梅花小閃步,二是六方錯合步, 三是一圓太極步,你想學哪個啊?”
我眼睛滴溜溜一轉,馬上說:“回大師傅,這三樣我都不學,我要學保命最厲害的那一種。”
小老頭大笑: “哈哈!娃娃你倒是個鬼精的人!”
“那我就教你個八步趕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