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茶杯壓低和老棉碰了一下,隨後以茶代酒,先將杯中茶一飲而儘。
我一言不發,一切意思,儘在茶中。
我喝這杯茶大概代表了這麼個意思。
“老前輩,我對你足夠尊重,就算你現在歲數大了乾不動了,那我也願意給你一口飯吃。”
老棉眼紅了,他隨手抹了抹眼,也將杯中茶一飲而儘。
他是那個時代盜墓賊的縮影,我是新時代盜墓賊的年輕人代表,中間差了近70年,既然今天有緣碰上了,不論彼此地位高低,新人都理當給老人敬茶一杯,這就是所謂的江湖規矩。
人手齊了,又去西嶺湖公園搞來了一條新船,明晚就準備前往水庫更深的水域大乾一場,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蟲子這小子這時候又給我上眼藥。
這天傍晚凡是碰到的人,不管認不認識,這些人都會給小萱送上一束鮮亮的玫瑰花,到後來小萱手裡已經拿不下。
這時候蟲子出現了,他身穿一身名牌正裝,打著紅領帶,嘴裡還叼著煙,靠在門上確實有兩分痞帥。
但帥有什麼用,帥能當飯吃啊,何況和他比我也不差。
小萱說怎麼這麼多人送我玫瑰花,是你小子安排好的吧?
蟲子隨手彈飛煙頭,笑道:“哈哈!萱姐!這可不是我安排的,他們送你花都是心甘情願,因為萱姐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說完蟲子又講:“市裡電影院今晚有場喜劇電影,聽說挺有意思的,咱兩去看吧?”
蟲子的話直接了當,而不是說什麼:“姑娘,我想請你去看場電影,不知道本人有沒有這個榮幸。”
他這個就叫有備而來。
而且很明顯的,蟲子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對我的挑釁,或者說那就是宣戰,他來玩真的。
小萱轉頭笑著說:“雲峰,我好久沒去電影院看電影了,我想去啊。”
“借過!借過!”
我拉著小萱走到外麵,小聲跟她講:“你不能和她去!蟲子這人能當朋友,但絕對不能當男朋友!”
小萱好奇問:“為什麼?”
我忙說:“你想想水庫那個女的怎麼死的?所以說蟲子就算不是心理變態,那也有家暴傾向!”
小萱噗嗤一聲捂嘴笑了:“雲峰,我發現你怎麼喜歡背地裡說人壞話呢,蟲子就算有暴力傾向,那我能鎮的住他,因為可能我比他更暴力。”
小萱突然又道:“不過今天我有點累了,不太想去電影,”說完她便自顧自回屋去了。
看著小萱離開的背影,我眉頭緊鎖,心裡有了一種淡淡的危機感。
在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衣打扮。
一年到頭不變的藍色牛仔褲,土氣夾克,破球鞋......典型的**絲小子打扮。
深呼吸,我做了個決定。
連夜開車去到市裡,剪頭,洗澡,買了身高檔合身的名牌正裝換上,順便搞了一塊高檔手表。
這麼一整,我整個人算大變了樣。
打量著著鏡中自己,我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
蟲子想和我比出風頭,請問他有這個實力嗎?
我這晚買空了全市的鮮花店,勢要給小萱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