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戲班子(1 / 2)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7080 字 7個月前

“白的?是不是臉譜妝?”

“不是,讓我看看!”女的走過去,伸手在男的臉上摸了一把,疑惑道:“你看師哥,這好像是白灰粉啊!”

我躲在暗處,看的恨不得現在衝出去將這一男一女踹到河裡去!

就聽見那男的笑道:“這河裡怎麼會有白灰粉,行了師妹,彆管這些沒用的,咱們繼續。”

“哎呀!”女的一把推開男的,抱怨說:“咱們出來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要不然回去得挨班頭罵。”

隨後就見,這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卿卿我我的摟著離開了河邊。

媽的,看兩人終於走了,我心想:“吃飽了沒事兒乾!大半夜來河邊兒談情說愛!什麼白灰粉!那是在水裡尚未完全化開的千年古墓白膏泥!還敢往臉上摸?明天你就得皮膚病!”

此時對講機內傳來把頭聲音。

“雲峰,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情況了。”

我趕忙回答:“沒事兒把頭,剛才一對小情侶路過河邊,多虧小萱提醒及時,沒發現我們。”

這就是“放風”的重要性。

小萱這活看似不用出體力,但最需要耳聽六路,眼看八方,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如果剛才不是小萱及時提醒,那我百分百被人看到了!此外,小萱還擔任著部分後勤工作,所以她對我們很重要,我們這個團隊不能沒有她。

吸取了這次教訓,我散土時候更加小心謹慎,接下來,白膏泥一框一框往河裡倒!導致河水都變成了白色!這種現象隻是暫時的,因為河水一直在流動,等到明天一早,河水肯定會恢複如初。

可能有人會問,你都倒河裡了,不會讓人中毒吧?

不會。

相比於整條河來說,這點白膏泥量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都被稀釋了,再說根據我白天觀察,村裡人根本不飲用河水,頂多來河邊兒洗幾件衣裳。

挖通白膏泥層,結果豆芽仔又挖到了半米多深的木炭層,有這兩樣東西,說明大墓中密封性肯定好,這是好事,當下我們乾的更加賣力。

大概一直乾到後半夜四點多,一條垂直盜洞都挖到了地下十六米深,愣是還沒見到墓頂!

把頭一看這天快亮了,加上村裡有人起的早做農活兒,所以把頭當即果斷下令收工,明天晚上接著乾。

收好工具,木板擋上盜洞口在用土掩蓋,收拾好現場後我們匆匆離開了。

白天不是說沒活兒,都有活兒,大墓得手在即,我們誰也不敢放鬆警惕。

白天魚哥守在樹林周圍觀察情況,豆芽仔和小萱負責加長繩梯,盜洞太深,我們原先帶的繩梯長度不夠,必須加長,而我,則開著三輪車走街串巷去收席草,我們都隨身帶著手機對講機,一旦出現情況能第一時間互相聯係到。

“小夥子!小夥子你等等!”

我停下車回頭一看,是租給我們房子的季東奇。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啊?”我問。

“哈哈!我遠看著就像你!怎麼稱呼你啊小夥子。”

“嗬嗬,我叫項風,你叫我小項就行。”我笑道。

“小象?大象的象?”

“不是大象的象,是項羽的項,”我解釋道。

“哦,那小項你載我一程,我去隔壁村看戲,下午兩點半有場戲。”

我沒說什麼,三輪車拉上他就走了,了解後才知道,他是個非常癡迷的祁劇迷,癡迷到什麼程度?吃飯睡覺前都要先唱上兩句,一聽說周圍哪裡有戲班子表演,他百分百會跑去看。

路上他還告訴我,兩年前,也就是2004年,他跑去河南參加過河南電視台的梨園春節目,當時唱的就是祁陽小調。

我笑道:“牛啊大哥,你還上過電視,那你去梨園春見過曉戈和老倪沒有?”

“見過啊!曉戈真人長的比電視裡看的還漂亮,不過我當時隻通過了預選,後來被刷下來了,要我說,原因還是北方人聽不慣我們的祁劇。”

我說我也是北方人,那你唱兩句我聽聽。

他嗬嗬一笑,當即大大方方開嗓唱道:“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我那....狠心的許郎啊。”

我聽的暗自皺眉,他吐字清晰,嗓子也不錯,唱的也不難聽,但我就是聽不習慣這種奇怪的調調。

他唱的這兩句應該是祁劇“斷橋相會”,之所以我聽不習慣,是因為他唱完一句要很長時間,一句詞兒,往往中間會故意停頓,拖調兒,轉合,變音太多次了,北方人聽戲哪有這種耐性,這上梨園春能拿獎就見鬼了。

要我說,北方人還是愛聽那種不墨跡,朗朗上口的調,比如:“小蒼娃兒我離了,登封小縣!一路上受儘了饑餓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頭馬麵......!”

到了丁家村他幫我指路,一路開進村,到了地方一看,我愣住了,這不就是昨晚上那一男一女嗎?

兩人正在台上唱對台戲,台下有幾十個村民在看,正唱著,那男的突然走了音,並且表情難受,不停撓自己臉。

“搞什麼!能不能好好唱了!”

“就是!你們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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