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峰子你看!這瓶子上頭怎麼還沾著一顆大門牙!”豆芽仔說完就要動手搞掉。
“彆動!”
“咱了?”
我指著梅瓶說:“這牙彆動,你給我保護好了!就讓它在上頭!沒這顆門牙這瓶子隻值五千塊,有這顆牙,最少值五萬塊!”
“真的假的!誰買?有病吧!”
“你不懂,這叫曆史的痕跡!有錢的老板就好這口!”
“是嗎?峰子,那要不咱在仔細找找,萬一找到其他牙了,直接給它安上去!怎麼樣?”
“那不行!多了就不值錢了!”我拒絕了豆芽仔的建議。
後來我們這個“門牙瓶”,幾經轉手,價格一路飆升到了六十萬!最後被賣到了濟寧一帶。也是從這個牙瓶出土的那年開始,行裡風氣變了,人們都逐漸開始追求所謂的“原汁原味兒原狀態,”大部分東西,有土的就是比沒土的賣的貴。
這股風氣從那時一直持續到了如今,現在北派的人搞陪葬品一般都不清洗殺青了,這樣能賣高價,不過這樣做也有弊端,帶土的青銅器,傻子都知道來路不乾淨,因此不少人都進去了,利益和風險並存,這話不假。
因為容易被帽子盯上,所以如今的北派每一個人都做事小心,盜洞回填後,還要在上麵撒上一層草種子,現場絕不會拍照,出貨時也絕不會讓買家亂拍照,誰敢拍照那就是壞了我們規矩,這種買家,我們不會在和他合作。
我的意思是,前幾天不是有幾個廣西盜墓賊像傻子一樣,穿著墓裡盜出來的龍袍發網上被逮住了嗎?那幾個人不是北派的,他們也不是南派的,是純種野路子,丟同行的臉。
拿完東西後我們將土洞回填了,楊峻的乾屍沒找到,對於這一點把頭也想不明白,可能就是被人腳獾吃乾淨了。
隨後,把頭背著手,豆芽仔和小萱扛著兩麻袋陪葬品,我和魚哥就像過年抬豬一樣,一前一後抬著人腳獾回了營地。
中午。
“把頭,你真打算煮這玩意兒啊!?”
把頭笑道:“雲峰啊,沒必要大驚小怪,這東西幾十年難得一見,我們能碰到就是緣分,不說長生不老,最起碼也能延年益壽。”
“不是把頭!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東西可能吃過人啊!”
“就是!反正我絕對不吃!”豆芽仔大聲道。
把頭黑著臉道:“照你們的觀點看,狗吃屎吧?天底下那麼多人愛吃狗肉,那不等於吃了屎了。”
“再說,”把頭笑道:“我也沒說強逼著你們吃肉,不過這東西的血我們要留上兩瓶,將來一定能用的上。”
一聽說不用吃人腳獾的肉,我頓時鬆了口氣。
把人腳獾倒吊在樹上,隨後小萱開始給人腳獾剝皮放血。
怎麼說,小萱有點變態,她拿刀將人腳獾那塊兒整個割了下來,抓在手中血淋淋的,小萱還笑著對我和豆芽仔說:“喂!你們兩要不要嘗嘗看,可能大補的啊。”
豆芽仔不知道,反正我感覺到自己褲襠涼颼颼的。
這邊兒,小萱手拿礦泉水瓶在收集人腳獾的血,那邊兒我和豆芽仔正秘密討論。
豆芽仔小聲說:“峰子,你說把頭是不是有點變態?”
我小聲說:“把頭年紀大了,想吃點稀奇古怪的補品保健品多活兩年,這是他這個年紀的通病,不能怪他。”
豆芽仔又小聲淫笑著跟我說:“不一定,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這東西對男的來說真可能是大補的東西,你還記得寒國老太太不?把頭老了,可能他想像老計那樣,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但把頭精x不行了啊,都沒活性了,我看,他想吃人腳獾就是為了補這方麵的不足。”
我笑著說:“這話你私底下說說就算了,要讓把頭聽到了,咱兩就死定了。”
“怎麼?”
豆芽仔麵色發白,嘴巴閉的很緊。
我慢慢轉頭,向身後看去。
隻見把頭一臉寒霜。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我和豆芽仔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