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神醫和大多塵世女子有本質不同,她的氣質猶如雪蓮,她這輩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收集到散落民間的醫方,減少世上一切病者的痛苦。
我堅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相遇,我不能落後太多,於是我奮筆疾書又寫了一百個字,將螭吻銀瓶寫入到了書中。
四日後。
“峰子,你確定當年那艘郵輪是在這裡被人發現的?”
我和豆芽仔開著柴油小船到了西北湖區,相比於風景秀美的南湖區和中心湖區,這一帶的水流深冷湍急,地理位置偏僻,多險山惡石。
“當年輪船應該就是在這一帶活動的,”說罷我將望遠鏡遞給豆芽仔讓他看西邊兒。
“看見了沒?”
豆芽仔舉著望遠鏡道:“看見了,好像有一個美女。”
“我他媽的讓你看小島,你看什麼美女?這地方旅遊局還沒開發,哪來的美女。”
我說:“94年那天的報紙我研究過,報紙上郵輪背景就是那個小島,島的位置又不會動,根據參照物法推斷,咱們現在的位置和當年輪船的活動軌跡誤差大概在一千米以內。”
來現場看和查資料是兩碼事,我發現這帶水域往上走直通著淳安西北區很多著名景點,比如流湘瀑布,金坳靈穀,當然還有方臘祠,方臘洞,陳碩真起義遺址這些。
時過境遷,現在沒人敢說自己知道曆史真相,隻能試著去接近曆史真相。
來前我們帶了一盤繩子,繩子一頭綁著鐵塊兒,豆芽仔甩了兩圈將繩子丟進水裡,然後不斷往下放。
過了幾分鐘,豆芽仔皺眉說:“怎麼這麼深,我感覺這一帶平均水深接近六十米了,最深處可能要接近八十米了。”
“那怕啥,咱們有專業裝備,應該不影響吧?”
豆芽仔搖頭:“不一樣啊,這裡比咱們之前探測的古獅城水域要深的多,水壓也更大,咱們年輕人還好點兒,要是那把頭那歲數下去,說不定直接吃席了。”
“你亂說什麼狗屁話!把頭身體素質可不比年輕人差!”我朝豆芽仔頭上扇了豆芽仔一巴掌。
我道:“這帶水裡保不齊還有大貨,現在咱們有天時地利人和,肯定要在乾一票。”
天時指月份剛好,天冷了劃船打魚的少,地利意思是這片區域非旅遊景點,屬於沒有商業開發的原始地段,人和是指我們現在兵強馬壯,剛掙了幾百萬都信心大增,今天就是來踩點兒的,後續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差不多測試完水深,我讓豆芽仔收了繩子。
結果豆芽仔剛收回來十幾米,繩子突然收不動了。
我以為可能纏到了什麼水草,便讓豆芽仔用點力氣。
不曾想,我們的繩子突然嗖的一下就躥出去了!
豆芽仔立即雙腳蹬住船板,死命往回拽繩子!我也趕忙上前幫忙。
根本沒用!
隨後,我們的柴油小船都被拖著往深水區跑!小船左搖右擺眼看著快翻了!我立即大喊:“把繩子割斷!”
豆芽仔立即掏刀開始用力割繩子。
當割到一半,繩子突然砰的一下崩斷了!那股慣性導致我們的柴油小船在原地打了兩個圈。
風平浪靜後,我和豆芽仔都驚魂未定,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拖著我們船跑,豆芽仔喘氣道:“我靠他媽,這....這是套到鱷魚了還是什麼玩意兒!”
“千島湖裡怎麼可能有鱷魚!”我激動道。
豆芽仔大聲說:“那就是大青魚!最少四百斤以上的大青魚!”
“四百斤?你用你那小腦袋瓜兒好好想想!那怎麼可能?青魚頂天了長個一百多斤就了不得了!怎麼可能拖著咱們的船跑!”
豆芽仔咬牙道:“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他娘的就是魚精!或者水妖!”
豆芽仔在說氣話,但我們確實被剛才那一幕嚇著了。
中午我兩沒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飯館吃飯。
這家老板娘四十多歲,短發,說話口氣大大咧咧,長的膀大腰圓,頗有點我們東北女人的感覺,或許是近年來餐飲生意不好做,她對我們就顯的很熱情。
酒足飯飽後我跟她閒嘮,我問她西北湖區那一帶水裡有沒有大魚。
她起初沒反應過來,笑著說:“有啊!我們這裡水質很好,青魚黑魚鱘魚都長的老大個兒了!幾十斤一條的很常見!”
豆芽仔在旁猛吸了一口煙問:“嬸子,我們的意思是問你,這湖裡有沒有那種類似水怪的東西?可能是魚,也可能不是魚,反正能拖著小船跑。”
老板娘聽後臉色一變,她先沉默了幾秒鐘,隨後看著我和豆芽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