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徐雲峰?”我默念了一遍忙說:“要是隨姓那就算了吧,我們老項家一脈單傳,不能在我這裡沒了。”
他放下水杯說:“你的性格和我乾兒子徐順完全不同,你不夠狠,注定沒辦法幫我做事,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圓滑和勇氣,敢單槍匹馬過來拆我老底,你難道真不怕我把你剁碎了連皮帶肉衝進下水道?”
我笑道:“我怕什麼?你要是真想那樣乾,在一年前我剛來諸暨時就乾了,你留著我無非有兩方麵原因。”
“”第一,我對你來說有用,這裡是你的地盤,你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卻始終沒出麵乾預,我猜測和當年摩尼教遺落在千島湖的某些物件有關,也就是你們口中說的聖物,畢竟找寶貝我們北派是專業的,這是其一。”
“其二,你清楚我和田三久之間的關係,西瓜頭的意思就代表了你的意思,如果我突然失蹤了,田三久他一定會一查到底,那樣你就有暴露身份的風險,西瓜頭那天打了我一頓我猜背後也是你的授意,你的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太囂張了。”
“還有嗎?”他道。
“沒了,應該就這些,這兩點原因就足夠了。”我想了想皺眉說。
他將玻璃櫃台中擺的一枚錢幣拿出來,又拿了個毛刷邊刷錢幣邊說:“除了上述兩點,我不想殺你,還有一點原因你沒猜到。”
“是什麼?”
他搖頭:“是因為你師傅,北派銀狐,我不想和他那種人結下死仇。”
我愣住了,這點我壓根沒想過!
他抬眼看著我,淡淡說:“我不是你們北派的,但我從彆處詳細了解過銀狐以前做的一些局,我們混社會的相比於暴力,謀略往往才是最讓人忌憚的東西,能常年跟在這種擁有頂級謀略的人身邊學習,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單手指著我說:“你如今學到的一些局,尚不如銀狐的百分之一。”
聽了這話,我不服氣道:“我肯定不如把頭!但你說我連把頭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小子,你一天天在銀狐眼皮子底下轉悠,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兒,你今天猜到的所有這些,你師傅他會猜不到?”
“銀狐肯定也猜到了,但他卻什麼都沒做。”
他又喝了口熱水,開口衝我說:“我們高手之間下一局棋,往往必須走一步看十步,因為你師傅他什麼都沒做,就相當於是舉棋不落子,我看不到他的落子在哪裡,所以我才不敢貿然的動你。”
“聽明白了沒有小子?幾點原因合起來,就是你現在還能看到太陽的原因。”
我聽後用力搓了搓臉,沒說上話。
“你今天不是想我從這裡買條狗嗎?跟我來。”
“買狗?”
我知道這可能是道上黑話,但我確實沒聽懂。
他解釋:“狗就是槍,黑狗是黑槍,火狗是火槍,氣狗是氣槍,狗糧是子彈。”
“你是想打個雞玩玩兒,還是想殺個人玩玩兒?如果你想打個雞,點五氣狗加上鉛彈足夠,如果你他媽是想做掉誰,那就拿把黑狗。”
我說我就想要把小的!越小越好!最好是能藏褲襠裡那種。
他皺眉說跟我來。
我本以為會跟著去什麼秘密倉庫,說不定還要蒙上眼,沒想到出了書店跟著他走到馬路對過。
這裡停著輛破麵包車,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後備箱,車內座位拆了,放著一床被子。
他一把掀開被子,我當下就被嚇到了!
長槍、獵槍、短槍、手槍、散彈槍,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擺在車裡,應有儘有!
我立即緊張的轉頭看,生怕被彆人看到。
他熟練的擺弄著這些槍,卡卡的空上膛聲音聽著十分絲滑。
他挑了一把最小號的迷你型扔給我說:“拿走吧,能打三發,小家夥就適合用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