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收了錢還沒走的意思,並且表情略帶猶豫,我好奇問怎麼了,還有事兒?
她皺眉道:“老板,你出手闊綽,還肯給我小費,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最近最好不要靠近水,尤其是不要去能淹死人的那類地方。”
“那就這樣,回頭你還想按摩了直接打這個電話聯係我就行,我叫蔡三女,本地人都管我叫蔡大姐。”
“等等!”
我立即爬起來:“大姐你把話說清楚!”
“彆了吧,我說了你估計不信,可能還以為我是騙子想騙你錢。”
“你先說!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信!”
看我堅持,她坐下來道:“你沾上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這東西八字全陰,可能是水裡的東西。”
想起來了那晚在南湖區的遭遇,我緊張問:“你怎麼看出來的?你不是按摩的嗎?”
“我是按摩的,但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以前做過壓地姑。”
“壓地姑?”
我一臉疑惑。
她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如今本地人都不知道壓地姑了,壓地姑不在三姑六婆之中,而如今基本隻在浙江農村地區有,壓地姑都是從小被上任選中開了陰陽眼的。”
我聽後驚疑問:“這麼說你開了陰陽眼?大姐你能看見鬼?”
她搖頭笑道:“陰陽眼並非實質上的眼睛,它隻是一種感官,換句話說,就是我能感覺到周圍某類東西的存在。”
“那....大姐你說我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搖頭:“不好講,就跟出門衝煞一樣,有的人過兩天就好了,有的人會運勢衰敗倒黴一段時間,還有的人可能會.......”
她話沒講完,但我明白意思了。
“大姐,不瞞你說,我這人一向比較信這方麵,另外我不想賭自己會不會出事兒,如果能解決的話,我願意破財消災。”
她遲疑說道:“我有種令牌,你把它套在襪子裡然後穿在腳上,過三天應該就沒問題了,就是我這木牌數量有限,還要回家跟老公商量商量。”
“我可以掏錢買!數量少也總歸有個價吧?大姐你痛快點兒!直接說多少錢!”
“有點貴.....”
“貴是多少?”
“前幾年賣過一張,我那時候要.....要五萬八。”
“行,那先給我來五張。”
她忙擺手:“不用那麼多,一張足夠!再說了,我手頭上也沒那麼多。”
“這樣吧老板,你先彆慌著買,免得到時候你說我是騙你錢的。”
“就今晚,我走後你往浴缸放少半缸水,人穿著褲子坐進去,水量要淹過大腿就行,然後在你左手位置點上一炷香,在然後你就靠著浴缸睡覺。”
“如果你能一覺睡到天亮,那也就用不到我的令牌。”
“可以,我試試看,那大姐我去送下你。”
將人送走後我回來趕忙打電話。
“查叔!!”
“哎呀,你小點聲,差點把我耳膜破,是不是夏家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這次不是夏家!是我碰到麻煩了!查叔你知不知道壓地姑?”
“知道,是以前浙江農村的一種巫婆,很少,一般都和踏地先生是兩口子,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嘛?叫踏地壓地姑。”
我泡在浴缸裡,神色緊張的把事情講了,電話中查戶口聽後道:“真正的浙江壓地姑確實有陰陽法眼,不過按理來說水裡的東西不可能離開水,我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情況,你看那壓地姑身上帶劍了沒?”
“帶劍?她沒帶劍。”
查叔大聲道:“我說的不是寶劍的劍!我說的是漸漸的漸!漸你懂不懂是什麼!”
“我不懂。”
查叔解釋道:“人死為鬼,鬼死成漸,壓地姑就像你們東北出馬一樣,很多人家裡都供著東西,不同之處在於一種供的是胡黃灰白柳,一種供的就是漸,很厲害,鬼見了漸,膽子都要嚇破。”
“我在跟你說個真事兒,04年在重慶西南大學的女宿舍樓就出了個漸,當時人托關係找了老君洞道士過去看,結果那個道士直接被嚇傻了,現在人還沒好,估計是嚇丟魂兒了。”
“算了,這都是我們行裡人才知道的事兒,跟你說太多你也不知道,你拍張照,我幫忙看一下你最近麵相,拍清楚些。”
“隔空看相”,這也算查叔的一大本事。
我馬上躺在浴缸裡自拍了兩張,然後編輯彩信發了過去。
很快,也就半分鐘,查叔電話打來了。
“我真服了你小子了!”
“你到底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怎麼現在一臉的死相!”
“我....我沒乾什麼缺德的事兒啊查叔!我每天就是吃吃飯睡睡覺!偶兒做點兒小生意!”
“查叔你也知道!我這人心很善良的!我捐過錢!我還扶過不少老太太過馬路!”
“咱兩什麼關係!你得救我啊查叔!我還給了你四十萬呢!你不能白拿我錢啊查叔!”
“行了行了!你小子現在認真聽我說。”
“我覺得這個壓地姑不太尋常,可能事有蹊蹺,你先不要貿然相信她說的任何話,等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