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譴責這種行為,但我對這種“職業白鴿”兒沒有恨意,因為人家是專業的,吃的就是這碗飯,就像我吃的是死人飯,同樣被人唾棄,所以五十步笑百步,互相誰也彆罵誰。我之所以特意講這個例子就是想提醒當下一些未婚男,如果某天幸福從天而降,你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大美女看上了,這時候最好擦擦眼睛,去照照鏡子,問問自己配不配,彆萬一真中獎了,最後落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話說回來,眼下在對這老頭的情況有了基本了解後,我又皺眉問他:“還有兩個問題,一,當年薛坑口勢力比較大的幫派,個人,或者家族有哪些?二,當年在你們本地,有沒有比較出名兒的發死人財的什麼人物?”
他聽後疑惑問我:“發死人財?後生你說的是紙紮匠還是棺材匠?”
“都不是。”
我看了眼魚哥,魚哥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小聲道:“晚月照星人動土,地下深處藏古墳,羅盤指亮尋寶路,雞鳴燈滅分金銀。”
他一愣,轉而驚訝道:“發丘摸金?”
“沒錯。”我點頭。
他皺眉,盯著我問:“讓老頭子我猜猜,你們兩個可是北方來的摸金校尉?”
“我們不是,我問這個問題可不代表我們就是。”
雖然我話撂明了,但台麵上我依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盜墓的。
這次他點了一根自己卷的卷煙。
深吸一口,他道:“當年新安江上的薛坑店兒,繁華程度不亞於今天的千島湖步行街,每天流動人員何止上萬啊,隔行如隔山,你這個問題我不太清楚,沒辦法回答你,但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當年薛口店兒有四大幫派,三大家族,還有個大地主,這大地主很有名,你們聽沒聽說過,叫夏樹根。”
“夏樹根?姓夏?難道是現在淳安夏家的人?”
他搖頭:“看來後生你沒聽說過,也對,你畢竟是北方人,你可以跟我們這裡八十歲以上的老移民們打聽打聽,估計都知道大地主夏樹根,其鼎盛時期號稱家藏萬兩黃金,後來土改的時候被當成資產階級一槍崩了。”
我好奇道:“那你知道現在的夏家吧?他們號稱是王室後裔,住在西城區那棟白房子大彆墅裡。”
“嗬嗬,狗屁王室後裔,我看就是自己給自己安的名頭而已,夏樹根當年是他們夏家一個外戚,要不是秘密上繳了一大筆錢,他們這些吃人血饅頭的資產階級早他娘完蛋了。”
我記下了這個人名,又問:“還有呢?你說當年薛坑口還有個四大幫三大族又是什麼意思?”
他看著我,比出手指道:“聽好了,這四大幫派分彆是火刀幫,五聯幫,四寶幫,黑熊幫,鄙人不才,曾為了討口飯吃也加入過火刀幫一段時間,其幫會成員幾千人,明麵上掌控著大半條新安江水路運輸,但實際上幫會背後掌控者又是淳安三大家族,這三大家族分彆是胡家,趙家,還有江.....”
“額....額!額!”
他剛說了一個“江”字,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脖子!喉嚨裡像卡了口痰一樣往外吐白沫!
“江什麼??把話說清楚!!”
我以為他是有什麼暗疾發作,畢竟這麼大年紀了。
就這時我耳朵一動,隱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
“雲峰!小心!”
魚哥突然大喊一聲,他瞬間將桌子踢倒,隨即將我一把推到了桌子後麵,緊接著魚哥掄起一張椅子,猛的朝窗戶那裡砸了過去!
劈裡啪啦!
玻璃碎了一地,一個看不清樣貌黑影出現在了窗後,這黑影一秒沒帶猶豫,手裡舉著個什麼東西直接對準了魚哥腦袋。
隻聽砰的一聲!
“魚哥!”
我瞬間從褲腿上拔出我的槍,朝這個黑影開槍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