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那位大人物會由蘭道先生出麵擺平,至於你……”
維羅妮卡冷笑兩聲,陰陽怪氣道:“雖然不知道老板乾了什麼喪心病狂的壞事,但最好出城避一避風頭,免得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到時我發工資都沒人領。”
有這麼誇張嗎?
韋恩眉頭一挑,他隻是怕麻煩,不想招惹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從而陷入打了小的還有老的的升級怪圈,如果對方真欺負到了家門口,不是他吹,就憑他…他……
不是他吹,阿賓超勇的。
有能耐晚上來,全給你們埋偵探社後院!
“那位大人物或許會賣我父親的麵子,但這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你並不安全。”
維羅妮卡似是看懂了韋恩的心思,直言不諱道:“彆覺得自己成了魔法師就看不起普通人,你再快也沒子彈快,如果他們埋伏一個狙擊手,你如何應對?”
韋恩從心點點頭,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可惜他不會用槍,短時間內也練不出指哪打哪的槍法,否則兩把魔法道具在手,多少也是一個依仗。
“再者,你是魔法師,對麵就不是了嗎,隻要對方肯花錢,有的是黑魔法師願意為對方效力。”維羅妮卡凝重道。
這話在理,韋恩深以為然,拿健身館所在的北區舉例,夜晚迷霧的濃度明顯低於倉庫、碼頭聚集的東區,主乾道更是燈火通明,一點霧氣都看不到。
北區還隻是中產階級聚集地,換成權貴紮堆的內倫丹中區,那還了得!
韋恩親眼所見,人在現場,一清二楚,現實證明了鈔能力在哪都好使。權貴們知道如何掌控魔法師,亦或者,權貴本身就是世代傳承的魔法師家族!
“伱要是出城的話,最好連夜就走,我送你去火車站,蘭道先生在城外有一座偏僻莊園,我會打電話安排,你暫時住在那就行了。”
維羅妮卡臭著臉,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她第一次在火車站和異性告彆,結果這人是韋恩。
太糟糕了,虧她還幻想過美好的愛情。
那是夕陽西下,她和看不清臉的男朋友揮淚告彆,男友在火車上招手,她追逐著火車直到彼此再也看不見對方。
再一想給韋恩換衣服的畫麵,更糟心了,不潔的她未來該如何麵對神聖的愛情,因為這件事,丈夫耿耿於懷,婚姻破裂了怎麼辦?
“維羅妮卡,你真好!”
韋恩動容不已,抄起維羅妮卡的雙手,如獲至寶般捧在胸口。
沒抄著,躲開了。
維羅妮卡咬牙切齒瞪著破壞她幸福婚姻的始作俑者:“收拾一下,帶幾件換洗衣服,趕緊跟我去火車站。”
“現在嗎,我的貓頭鷹怎麼辦?”
“先放我那,幫你養幾天。”
維羅妮卡不讓韋恩把貓頭鷹帶上火車,太招搖了,引來其他魔法師的注意,麻煩隻會越來越麻煩。
韋恩點點頭,趁著收拾衣服的時間,通過貪欲之書聯係阿賓,他要離開幾天,讓狗子最近消停一下,彆整宿整宿在外麵標記地盤,多少承擔點看家護院的義務。
倫丹某處,遠離偵探社的一處墳地。
重重迷霧伸手不見五指,冷幽的磷火飄蕩於半空,周邊的樹木扭曲枝杈,在磷火的冷光中群魔亂舞。
複仇之靈纏繞霧氣,咆哮卷起死氣沉沉的霧牆,一點靈魂之光在它口中凝聚,分裂出七個幼小的光點。
這些光點是阿賓死去的孩子,時至如今,它依舊放不下,試圖用自己的能力召喚孩子們回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