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是人類的本能!
八卦刻在了每個人的基因裡,吃瓜不分貴賤,更不分國家、職業、社會階層,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每個人都喜歡吃瓜。
尤其是現場瓜,新鮮熱乎的那種,最吸引圍觀群眾。
旅館發生了一起自殺案,來自倫丹的地質學教授在房間內服毒自儘,死前留下一封遺書。教授懺悔自己糟糕的人生,做了很多對不起朋友和學生的壞事,希望以死換取大家的原諒。
臨近中午,同行的助理和學生見敲門無人應答,找來旅店老板破門而入,發現了教授的屍體和遺書。
隻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密室服毒還有親筆遺書,幾乎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等警察趕到,確認現場走個流程,基本就結案了。
巧的是,旅店裡住著一位來自倫丹的偵探韋斯利,圍繞現場轉了一圈,堅稱教授是被自殺。
熟人作案,凶手就在同行的助手和學生之中。
幾乎是同一時間,恩洛爾德鎮本地偵探胡德來旅館給教授送一份調查報告,也堅信教授死於他殺。
胡德和教授見過幾麵,評價教授是一個傲慢自私的老玩意兒,這種貨色幡然悔悟並自殺贖罪的可能性極低。
沒有自殺的動機,教授但凡有點悔過的心思,早自我了斷了,哪能忍到現在。
於是乎,兩位偵探對上眼了。
韋斯利是倫丹頗有名氣的偵探,三十多歲,業界風評口碑不俗;胡德是恩洛爾德鎮本地偵探,年近五十,職業素養和經驗廣受好評。
兩人二話不說,立即著手調查,都想著趕在對方之前破案抓到真凶。
圍觀群眾很興奮,他們對教授的死活不感興趣,對誰是凶手也秉持無所謂的態度,隻想知道兩位偵探誰更勝一籌。
烏壓壓一群人堵在旅館門口,等待分出勝負,隨著消息傳開,越來越多的鎮民加入圍觀大軍,直接堵塞交通,順帶堵住了韋恩的車。
胡德主場作戰,獲得了九成鎮民的支持。
開盤的賠率極高!
胡德獲得了鎮民們精神上的支持,可一談到錢,鎮民們更願意相信倫丹的偵探老爺。
能在倫丹卷出來的名偵探,肯定比咱本地偵探厲害!
什麼,你問警察在哪?
部分疏散交通,部分負責開盤,溫莎王國的警員們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警長是個懶人,見韋斯利、胡德兩位偵探現場鬥法,索性成全他們,扣住助理和學生一行人,坐等兩位偵探把自己人的活都乾了。
都是破案,在工資全拿的情況下,為什麼不讓偵探們出力呢?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不合規矩,警長的意思是還受害人一個真相,破案期間會參考兩位偵探提供的意見。
這裡要說一句,隨著時代的進步,哪怕是溫莎王國,偵探都沒有資格進入凶案現場。私人偵探們主要活躍於民、商兩個領域,一旦涉及刑事犯罪,基本就沒偵探什麼事了。
如韋恩之前對萊納醫生夫婦的委托調查,各種尾隨、拍照,也就是沒被當場抓獲,否則有他好受的。
這裡是溫莎,監獄裡最不缺基佬,很多人原本想不通,進去就四通八達了。
言歸正傳,韋恩擠開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群眾,搶到了頭排的特等席,樂嗬嗬等著兩位偵探打起來。
他看到了警長以及兩位展開推理對決的同行,三人聚在一起,剛從凶案現場走出來,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在熱心群眾的指認下,韋恩知道了兩位偵探分彆是誰,韋斯利麵白無須,是個標準的溫莎靚仔;胡德體型微胖,蓄著兩撇黑色胡須。
現場氣氛融洽,韋恩很失望,兩位偵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中二熱血,他們甚至還在交換意見,共享自己搜集到的線索。
“嘖,沒意思,果然動漫都是騙人的。”韋恩撇撇嘴,看熱鬨嫌事情太小。
和韋恩一樣,鎮民們也紛紛表達了不滿,一個個起哄道:“胡德,你代表了恩洛爾德鎮,給倫丹老爺一點厲害瞧瞧,讓他知道鄉下偵探的厲害。”
“胡德,我今晚的酒錢全押在了倫丹佬身上,你可千萬彆贏啊!”
“放心,胡德破不了案,他蹩腳的偵探才華比不過倫丹老爺,否則他早去倫丹發財了。”
“嘿,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倫丹老爺怎麼了,倫丹老爺也是人,我站胡德,他才是眾望所歸。”韋恩閒著無聊,主動加入拱火隊伍,和旁邊同樣閒著無聊的紳士帽展開了激烈對線。
“韋斯利在倫丹也是眾望所歸,我聽說過他的名號,他上過很多次報紙,倫丹警署經常委任他協助破案。”紳士帽手拿文明棍,胳膊下麵夾著報紙,對韋恩的話不屑一顧。
“出路人,有一說一,我就是倫丹人,我也是偵探,從沒聽說過韋斯利是誰,報紙上也沒有。”
“你連韋斯利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裝倫丹偵探,你要是偵探,我就把這份報紙吃了!”紳士帽似乎是韋斯利的鐵杆粉絲,話不到兩句就激動了起來。
麵對這種騙吃騙喝的行為,韋恩還沒表示什麼,圍觀群眾們樂了,一傳十、十傳百,整條街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是誰要決鬥,在哪?”
“聽說有個小白臉睡了帽店老板的老婆……”
“Funny mud pee!”
“混蛋,誰摸我屁股,不知道輕一點嗎?”
“該死的,我錢包沒了。”
“Fcuk you sed unc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