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韋恩沒有操心,朱諾自己想辦法,那晚答應賽娜的請求,允許對方得寸進尺。
賽娜得償所願之後,這才心滿意足離開溫莎,返回教會總部繼續爭名奪利。
穆拉沒死,但不影響韋恩繼承者的身份,賽娜懷揣成為教宗的欲望,以便將整個教會獻給自己的信仰。
自然教會的聖女已經定下來了,8號彆墅的杜莎,賽娜滿懷惡意琢磨著要不要對聖女下手。
韋恩當初的夢想是抱著老師希菲的大腿,待希菲成為教宗後,他以教宗學生的身份魚肉鄉裡,每晚拉著聖女聊夜光劇本。
雖然過程發生了一些曲折,但他很接近曾經的夢想了,老師的老師距離教宗很近,且隻會為他著想。
送走賽娜之後,韋恩直奔月光教會大祭司的莊園。
沒有回韋恩宅。
最近幾天,韋恩時不時打電話回家,從管家弗拉口中獲知,克莉絲夫人最近搬到了蘭道莊園,一直沒有回家。
琢磨了一下,薇莉應該也在,三小隻被賽娜嚇得瑟瑟發抖,十有八九已經開始抱團了。
讚美賽娜,她太強大了!
既然克莉絲不在家,韋恩的時間管理就好操作了,踹開菲洛米娜的門,張口就是渣男標準話術。
人在倫丹,剛下飛機,想你了,第一時間就趕過來找你。
菲洛米娜可不知道韋恩剛從另一位傳奇法師身上爬起來,聞得渣言渣語動容不已,再加上思念深重,果斷請病假不去教會了。
很可惜,最近國際形勢緊張,菲洛米娜沒法陪在小男友身邊聽甜言蜜語,第二天便趕回教會總部加班。
韋恩也忙,照例許下一堆不平等條約,驅車來到了蘭道莊園。
黑色轎車停下,韋恩直奔大小姐彆墅,腹稿十萬字,擬定了各種可能,根本不帶怕的。
沒走幾步,察覺到一抹異樣的視線,抬頭看向樓上的窗戶。
奧斯頓居高臨下俯視,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垃圾,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韋恩能騙過彆人,唯獨騙不了奧斯頓,公主騎士朱諾現身,‘公主’本人也在公開場合露麵,但韋恩依舊加班了四五天,奧斯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幾天肯定把韋恩忙壞了。
奧斯頓遞下一個眼神,韋恩點點頭,返回大屋直奔書房方向。
門前,看到了麵無表情的管家梅根。
韋恩停下腳:“梅姨,我剛剛聽到仆人討論,聽說明年家裡會多出一張吃飯的嘴,你有什麼準確消息嗎?”
梅根:_
身為一名管家,她身具監管一眾仆人的重任,請少爺告訴她,究竟是哪些人在製造謠言?
韋恩樂嗬嗬歪頭,見梅根半晌不說話,挑眉道:“梅姨,你就不打算謝謝我嗎?”
梅根低下頭,心裡說了聲謝謝,但她勸少爺不要多管閒事,她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如果因為她,導致老爺夫人矛盾,她寧可就此離開。
韋恩眨眨眼,沒有得到回應,猜出梅根毫無進展。
想了想,不管有沒有進展,奧斯頓渣男的人設已經穩了,如此一來,他也沒必要幫忙推進劇情了。
明人不說暗話,他希望奧斯頓作出表率作用,但又不想真的看到奧斯頓左擁右抱,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還要在外麵站到什麼時候,趕緊進來。”書房內傳出奧斯頓不滿的聲音,略有暴躁。
“催什麼催,我和小媽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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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一臉傲慢推開書房門,趾高氣昂道:“奧斯頓,我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你等一會兒怎麼了?”
“再說了,我對梅根夫人這麼禮貌,這是晚輩對長輩的尊重,是孝心的體現,你應該高興才對,將來你老了……”
“吧啦吧啦……歪比歪比……”
“……”x2
屋外正大光明偷聽的人受不了了,坐在沙發上的奧斯頓也越發難以忍受,他以為韋恩說兩句就會停下,沒承想,他不喊停,韋恩能一直說下去。
你就是這麼把托古格耶聊到自閉的?
難怪托古格耶沒說過你,誰來了都嫌煩。
奧斯頓看了眼時間,抬手打斷韋恩的廢話:“彆說了,這些天你看報紙沒,馬上要打仗了。”
“看了,據說女王今天要發表全國演講。”韋恩點頭道。
書房一角,原本的綠植被搬走,換成了一台電視機,索菲利亞女王即將對溫莎全體國民發表廣播演講。
韋恩瞄了電視機一眼,視線回到奧斯頓身上,指著額頭道:“比起國際風雲變幻,我更關心家裡的情況,你頭上的紗布怎麼回事,女王打的嗎?”
奧斯頓日常賣慘,韋恩沒有放過這個調侃的機會。
奧斯頓取下紗布,看向電視說道:“今天女王會代表溫莎向普魯士宣戰,同時宣戰的還有法蘭克,原本有羅施聯邦,沒談成盟友合作關係,對方不願和普魯士交戰。”
“肯定不願意啊,溫莎和法蘭克還沒倒下呢!”
韋恩陰陽怪氣,與其說是結盟,倒不如說溫莎一貫的手段,遇事不決退至盟友身後,隔海大呼正義必勝,提供援助之外的一切援助。
就這個德性,羅施聯邦瘋了才會結盟,還不如和普魯士簽署互不侵犯協議靠譜。
至少現在這份協議是靠譜的。
普魯士不想兩麵開戰被雙向夾擊,必然會遵守協約,羅施聯邦手握主動權,作壁上觀笑看下麵狗咬狗。
“八月份的時候,溫莎、法蘭克的代表團和羅施聯邦會麵,一直沒有談成,其實在四月的時候就開始談判了……”
奧斯頓沒有理會韋恩的陰陽怪氣,說道:“你是特工出身,對國家有不滿很正常,但我希望你端正態度,不要將對某些人的不滿帶入全部,至少表麵工作要做好,不能讓人發現你的不滿。”
“怎麼說,你敲打女王的時候,被她敲打了?”韋恩皺眉道。
“我失蹤的時間太久,給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女王對我不滿很正常。”奧斯頓一語帶過,沒有提及最近的窘境。
“我就說吧,你拿老情人的關係去找她,她心一軟肯定不會……”
“閉嘴!”
奧斯頓沒好氣打斷,繼續道:“普魯士對波羅尼亞發動了全麵攻擊,波羅尼亞雖然擁有數量龐大的坦克,軍隊戰鬥力極高,但……”
“等會兒,不是騎兵嗎?”
韋恩好奇比劃了幾下,大平原上,冷兵器對抗坦克部隊,一潰千裡,掙紮了幾天就投降了。
“你從哪聽到的謠言,你覺得波羅尼亞人是傻子嗎?”
也對!
該死的網絡謠言,究竟是誰在背後造謠亂傳八卦?
韋恩暗道晦氣,他最討厭無憑無據就胡說八道的人了。
“波羅尼亞敗局已定,但女王向普魯士宣戰,根本原因不在波羅尼亞,而是之前的捷克斯拉夫,普魯士撕毀了協議……”
見韋恩身為特工,對國際局勢的真相一知半解,奧斯頓隻得耐下心來科普。
一直以來,溫莎的對外政策都不變,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主打一個隔岸觀火,沒有火就四處放火。
普魯士的強大加上法蘭克的全麵防禦讓溫莎選擇了妥協,溫莎不可能衝在最前麵,也不會衝在最前麵。
為了滿足普魯士的胃口,溫莎和法蘭克允許她對外擴張,收回曾經的失地,並一路將其引導向羅施聯邦的領土。
協議撕毀後,捷克斯拉夫失陷,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溫莎和法蘭克的臉上,尤其是後者,捷克斯拉夫可是手足親朋一般的盟友,還沒加錢就沒了,顯得法蘭克又菜又慫又愛玩。
既然協議已經撕毀,曾經的妥協無用,羅施聯邦又一動不動,溫莎隻能轉變對普魯士的態度。
奧斯頓解釋了一通,非常複雜的外交轉變,背鍋的人也找到了,現在的國家首相。
不管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背鍋。
地位還不能低,否則背鍋的資格都沒有。
“據我所知,法蘭克把所有的軍費都砸在了一條防線上,固若金湯、牢不可破,普魯士不可能攻下這條防線,你說是吧?”韋恩眉頭一挑,開始憋壞招。
“不好說,隻看那條防線,普魯士十年都鑿不穿,十年的戰爭足以拖垮一個國家。”奧斯頓不願上當,回答相當模糊。
不隻是他,幾乎所有人都這麼想。
尤其是法蘭克自己,打什麼打,打贏了被溫莎摘果子,打輸了更倒黴,不如全國轉入防禦狀態,等普魯士啃碎滿口狗牙,知道疼了自己就會離開。
“但不管怎樣,戰爭都不能延伸到溫莎的國土,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奧斯頓補充道。
韋恩眼前一亮,抿了下嘴唇:“要不,打個賭?”
奧斯頓心下一凜,緊緊握住幸運古銀幣,他和韋恩打賭從沒贏過:“你認為戰爭會蔓延到溫莎國土?”
“不排除這種可能,隻是概率很低罷了。”
韋恩挑眉道:“怎麼樣,你勝率很大,要不要梭了?”
奧斯頓思考良久,手握幸運的古銀幣,哪有一直輸的道理,輪也該輪到他贏一回了,今天就是他翻盤的機會。
韋恩屏住呼吸沒說話,等待奧斯頓點頭答應,默默勸道,彆看普魯士兵強馬壯,周邊的國家見麵就舉手,都是小國,技術調整罷了,等溫莎、法蘭克這樣的大國入場,普魯士再強也得乖乖回家盤著。
隻從軍力的角度出發!
韋恩很好奇,在這個擁有魔法的世界裡,戰爭的走向會如何?
法蘭克總不能真的舉手投降吧?
正想著,電視畫麵中出現了女王的麵孔。
宣戰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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