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每天聽到景陽的聲音,確認景陽的安危。”
沈雲初垂下眼笑了一聲:“你還是不懂如今的局勢啊。”
“我再提醒你一次,最後一次。”
沈雲初歪著腦袋看著李悅:“你們全家,如今都落在了我手裡,我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我讓你們活你們才能活。”
“你們如今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夠和我談條件的資本了。”
李悅頭發散亂,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聽沈雲初這麼說,整個人似乎都有些不太好,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似乎都有些空洞了,隻不停地呐呐道:“你這是犯罪,你這是犯罪。”
沈雲初目光落在李悅的臉上:“這一切,不都是你們自找的嗎?”
“是葉景陽先故意接近我的,是他先算計我的。”
“你得要知道,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葉景陽造成的。”
她說完,便徑直上了樓,回了她在這裡的臥室。
她有些東西還留在這裡,還挺重要的,這地方她也實在是不想再住下去了,她想把該帶走的都帶走。
隻是剛一進屋,沈雲初就頓住了腳步。
她目光往自己的房間裡一掃,臉色就一下子冷了下來。
有人動過她屋裡的東西。
雖然那人看起來也的確十分小心,所有的東西在動過之後,都放歸了原位。
但她對自己的房間太了解了,她的東西,都有自己的擺放規律。
有些東西的位置興許沒變,但擺放的朝向那些,都有了細微的改變。
沈雲初仔仔細細將自己小客廳、書房、臥室裡麵的東西都一一看了一遍,書房和臥室裡麵的東西被挪動的最多,尤其是一些,抽屜裡櫃子裡的東西。
從對方留下的痕跡來看,對方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
沈雲初眸光微微動了動,想起之前調查的過程,葉景陽背後的人,似乎一直想要從她爸媽以及她這裡找什麼。
不知道找到沒有。
但從他們一直沒有放棄的行徑來看,應該是沒有找到的。
沈雲初打開自己的首飾盒,卻發現首飾盒中少了不少首飾。
沈雲初目光沉了下來,她剛才對李悅,下手還是輕了。
她將自己想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好,裝進了行李箱,下了樓,故意從李悅的麵前經過了一趟。
李悅果然被沈雲初的行李箱吸引了注意,定定地看著沈雲初將箱子提了出去,將箱子交給了門口的保鏢:“幫我放到車上。”
保鏢應下,沈雲初轉身走回到李悅的麵前:“將她關到負一樓的影音室裡麵,把燈關了,打開裡麵的音響設備,將先前葉景陽和葉淑慧的慘叫聲呼救聲用音響放給她聽。”
李悅立馬瞪大了眼,又開始掙紮了起來:“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沈雲初冷笑一聲:“我應該要問問你,你從我房間裡麵,拿走了什麼才是。”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對自己的東西沒什麼數,隻需要將東西恢複原位,我就發現不了了?”
李悅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不敢說話了。
“帶下去吧,聲音調大些。”
李悅急忙道:“我就是拿走了你一些首飾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有動過。”
“你即便是將我拉下去那麼對付我,也沒有用啊,那些首飾,我都已經換成錢,都已經花完了。”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吐不出那麼多錢來啊。”
沈雲初眼神愈發銳利:“隻是拿走了我一些首飾?”
“我看不止吧?”
“你拿我的首飾,用得著去我的書房裡麵找?用得著翻我書房裡麵的文件?用得著到處的抽屜都不放過?”
李悅聞言一臉茫然:“我?我沒有去過你的書房啊?我也沒翻過你什麼文件啊……”
“沒有?”
李悅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我真沒有,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何必騙你?我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啊。”
沈雲初點了點頭,事已至此,李悅的確沒有說謊的必要。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葉景陽了?”
“畢竟,這房子裡住著的,除了你也就是葉景陽了。”
李悅瞳孔一下放大,似乎反應了過來,眼神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不不不,不是的,肯定不是景陽,可能隻是打掃的人不小心碰到了呢,你彆亂汙蔑人啊。”
沈雲初冷笑一聲,近乎咬牙切齒:“看來,我還是應該直接把葉景陽弄死。”
沈雲初徑直拿起電話,撥了個電話過去:“葉景陽情況如何?休息了這麼久的時間,應該緩過來了吧?”
“繼續對他動手,就問他,他在我的房間裡找什麼?”
“他如果不說,就換一種器械,直到他回答問題為止。”
李悅幾乎崩潰:“你要做什麼啊?我都說了不是他了!”
沈雲初卻置之不理,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將她放到影音室去,按照我剛才說的辦,不過,不用放之前的錄音了,現在可以給她實時直播了。”
“多好。”
保鏢將還在掙紮叫喊的李悅直接連椅子帶人一起抬了下去,叫喊聲漸行漸遠,漸漸消失。
沈雲初在原地站了片刻,想起晚上的飯局,沉吟了片刻,選了家離陸隨墨的莊園近一些的私房菜館,將地址發了過去。
剛發過去,還未放下手機,手機就響了一聲,沈雲初拿了起來,以為是顧潤澤的回信,沒想到卻是陸隨墨發來的消息。
陸隨墨:你那邊什麼時候處理完?我等會兒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