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表情卻在告訴她,她應該是猜對了。
“他想要做的,和你原本想要的,不太一致。但你有把柄在他手裡,你反抗不了。”
“所以你偷偷摸摸的將沈子軒藏了起來,就是想要增加自己的籌碼吧?”
“但你南城的事情發生之後,你發現,你可能什麼都沒有辦法得到了。甚至,你幕後主使不知道處於什麼樣的目的,可能要將你當做棄子給拋棄了。”
“所以你急了。”
沈雲初說著,突然聽到外麵走廊裡,隱隱約約有腳步聲傳來。
沈雲初眼睛一亮,驟然揚聲大喊了起來:“救命!”
葉景陽臉色一變,舉起匕首就朝著她衝了過來。
就在匕首離她還有幾厘米遠的時候,沈雲初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了匕首的刀尖。
門被猛地踹了開,沈雲初一眼就看見了衝在最前麵的陸隨墨。
她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喜色,隻有一個念頭:得救了。
但她隻注意到了破門而入的陸隨墨,卻沒有留意到葉景陽一擊未中,又朝著她撲了過來。
陸隨墨卻是看得分明。
他目光大駭,顧不得其他,隻急忙衝了過去,將葉景陽給撞了開。
但他動作還是慢了些,葉景陽雖然被他撞到了一邊,但匕首卻已經落下,刀鋒擦著沈雲初的脖子而過,在右側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淺淺的道子。
陸隨墨將葉景陽手中匕首給奪了過去,扔到了一旁,一手肘猛地打向了葉景陽的額頭,葉景陽被打得整個人都懵了一瞬,隨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陸隨墨身邊原本跟著人的,見狀連忙叫來了酒會現場的保安,將葉景陽給製服了。
確定葉景陽沒有辦法再對誰造成威脅,陸隨墨才走到了沈雲初跟前,彎下腰就要扶她。
“天啊,發生什麼了?”
“沈小姐沒事吧?”
跟在陸隨墨身邊的人是認識沈雲初的,沈雲初看了陸隨墨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躲開了陸隨墨的攙扶。
“我沒事。”
“麻煩幫忙報個警。”
陸隨墨手落了空,眸光一下子暗沉了下來,見沈雲初掙紮著自己站了起來,整理好了衣裳,陸隨墨才收回了手,站直身子,默默站在了一旁,沒有作聲。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會場裡麵的人。
酒會的負責人以及陸嬙都匆忙趕了過來,見到裡麵的情況,有些訝異:“這……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雲初你沒事吧?”陸嬙連忙走到沈雲初身側,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沈雲初的情況。
沈雲初搖了搖頭,雖然還有些驚魂未定,但神情已經恢複如常,隻聲音還隱隱有些發顫:“我剛剛出來準備去洗手間,路過雜物間的時候,雜物間的門突然就被打了開來,我就被拉了進來。”
“他是我丈夫,但是前些天,我去南城參加公司股東的葬禮,發現他和我那位股東的妻子私通,被我抓了個正著,我當時就報了警。”
“因為那位股東是跳樓自殺的,非正常死亡,所以他和那位股東的妻子都被列為了嫌疑人。”
“他們被拘留了。”
“我就找了律師在起訴離婚。”
“但沒想到,他被保釋了。他覺得他被抓都是因為我,因而一出來就直接跑到北城來找了我。”
“剛剛他拿了匕首,想要殺我。”
“我一邊拖延時間,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聽見有人經過,連忙叫了救命。”
“我一叫救命,他就被刺激到了,就直接要用匕首殺我,我差點就死了。”
陸嬙瞪大了眼,有些震驚:“怎麼會這樣?”
站在一旁沉默著的陸隨墨突然開了口:“這就要好好問問,這酒會現場的安保是誰在負責了。”
“為什麼什麼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闖進來?沒有身份核實流程的嗎?”
“為什麼從酒會現場到衛生間這段距離,連個服務生,連個安保人員都沒有。”
“要是今天真的鬨出了人命,可就轟動了。”
陸隨墨的臉色無比森冷:“每次隻會事後追責,卻永遠不知道事先防患於未然。”
“沈小姐受了傷,到現在卻沒有問題問問需不需要找醫生來處理。”
酒會負責人和陸嬙被陸隨墨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給弄得也有些難堪,陸嬙深吸了一口氣:“先報警,我帶你去休息室吧,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
陸隨墨嗤笑了一聲,還想要說話,腦中卻忍不住地想起了先前沈雲初躲開他的動作。
他眸光愈沉,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出了雜物間。
沈雲初自然看見了他的動作,她眸光微暗,隻輕輕點了點頭:“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