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餐桌旁坐下,卻就聽見門外有汽車引擎聲響起。
沈雲初轉頭朝著門口看去,很快就看見陸隨墨冷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沈雲初有些詫異:“酒會還沒有結束吧?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隨墨目光在沈雲初身上頓了頓,看見了她脖子上明顯的紗布,他抿了抿唇:“沒什麼意思,就先走了。”
沈雲初頷首:“你應該也沒吃什麼東西吧?一起?”
“不用,你吃吧,我上樓洗個澡。”
沈雲初看著陸隨墨上樓的背影,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緊了緊,她總覺得,陸隨墨的心情,似乎十分不好。
因為酒會上她的事情?
沈雲初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了筷子,也上了樓。
浴室裡有水聲傳來,沈雲初索性站在門口,在心裡猜想著陸隨墨生氣的原因和措辭。
正想著,浴室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股熱氣撲麵而來,陸隨墨從裡麵走了出來。
似乎沒有想到沈雲初會站在門口,陸隨墨皺了皺眉,看向了沈雲初:“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沈雲初卻隻盯著陸隨墨,有些轉不開眼。
剛剛洗完澡,陸隨墨上半身沒穿衣服,一身勻稱的肌肉十分漂亮。
他洗了頭,頭發還在滴水,水從胸前落下,一路劃過腹部的溝壑,隱沒進了圍著的浴巾中。
沈雲初有些不自然地轉開了眼,上前兩步,抱住了他。
陸隨墨一愣,低下頭看向沈雲初微顫的睫毛,臉色變幻,沒有說話。
“彆生氣了好不好?”
“我錯了。”
陸隨墨扯了扯嘴角:“你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她錯在哪兒了?
這個問題倒是將沈雲初給問住了。
沈雲初咬了咬唇:“我不應該……在明知道如今無數人盯著我想要我性命的時候,還那樣馬虎大意,一個人去了衛生間,給了葉景陽可乘之機。”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你非要這麼算的話,那該懺悔的人是我。”
陸隨墨聲音仍舊冰冷一片:“我和你達成了協議,幫你處理沈氏集團的事情,答應保護好你,可是我安排在南城的人,卻沒有及時發現葉景陽被保釋,且偷偷回了北城的事情。”
“你被葉景陽帶走,險些被他殺死,錯的可以是葉景陽,可以是我,可以是酒會現場的安保,但和你這個受害人,沒有一點關係。”
他真的這麼想?
沈雲初心裡不解,那他又為什麼生氣?
沈雲初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回憶了一下,有些遲疑:“我不知道當時路過的人是你,但應該沒有人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吧?如果到時候有人問起,你就說,你不知道裡麵被劫持的人是我,隻是聽見了求救聲。”
“我們後麵也沒有太多的交流,應該沒有人懷疑吧?”
陸隨墨的臉色愈發冷了:“放心,沒有人生疑。”
她就那麼害怕和他扯上關係?
他就那麼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