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墨搖了搖頭:“究竟是誰動的手腳就不知道了,但陸嬙是懷疑陸方剛的。”
“她之前跟我說,她回來,就是為了查這件事情。”
沈雲初被繞得有些暈:“陸嬙的男朋友出了事,陸嬙回來,是因為她懷疑陸方剛,想要查這件事情?”
“但陸方剛明知道陸嬙懷疑他,卻還將陸嬙留下,且放在了新區那樣重要的項目上?”
“然後,在這種情況下,陸嬙還明目張膽地去見你?告訴你她懷疑陸方剛?”
這件事情怎麼聽起來就這麼奇怪?
陸隨墨笑了一聲:“是啊。”
“那你覺得,陸嬙說謊了嗎?”
陸隨墨搖了搖頭:“我叫人去查過,陸嬙那位男朋友,的確在去年冬天出了事故,成了植物人。”
“陸嬙也的確在醫院照顧了他好幾個月。”
陸隨墨聲音低沉且緩慢:“但她是不是真的因為懷疑陸方剛,所以才回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不管她是因為什麼而回來的,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報複陸方剛,都不重要了。”
“我不會再信她分毫。”
陸隨墨眸光森然:“就當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那樣背刺過我傷害過我的人……”
陸隨墨冷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但卻讓沈雲初控製不住地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要說傷他最深的,陸嬙恐怕隻能排第二。
她得要排第一。
沈雲初慌忙點了點頭,轉開了話題:“我不知道陸嬙與陸方剛如今是什麼情況,但今天,陸方剛是借了陸嬙的名號。”
“是陸嬙打電話給我,約我到陸氏集團見麵的,說讓我去跟我說說新區那塊地競標的事情。”
“我去了陸氏集團之後,就立馬被帶到了陸方剛麵前。”
“見過陸方剛之後,我才又去見了陸嬙。”
“我去的時候陸嬙不在,說是去開會了。她似乎是被陸方剛給引開了,似乎並不知道我在此之前,去見過陸方剛的事情。”
“她也看到了我身上這些痕跡,還十分焦急地問了我情況。”
“她看起來好像的確是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我似是而非的誤導了她,隻告訴她,我為了報仇,為了公司,投靠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
“比她,比陸氏集團還要有權有勢。”
陸隨墨揚了揚眉:“你是想要引誘她懷疑陸方剛?”
沈雲初笑了:“陸嬙是陸氏集團的人,我自然不能夠直接告訴她,但如果她稍微有心,很容易發現,我在見她之前,還去見了陸方剛。”
“我與陸方剛之前從來沒有什麼交集,會在那時候去見陸方剛,的確是很奇怪。”
“我什麼都沒有說,至於她會不會去查,會怎麼想,就不是我能夠控製得了。”
陸隨墨笑了一聲:“你真壞。”
“挺好,且看她會怎麼做吧。”
沈雲初點了點頭,提起陸嬙又想起了另外一樁:“陸嬙說,葉景陽是被陸姿彤的人帶進酒會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