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墨抬起手來，保鏢關停了那電擊椅。
“早知道這電擊椅這麼好用，下午就應該直接用上的。”
葉景陽仰著頭張著嘴，不停喘著粗氣，似乎還沒有從那劇烈的疼痛中緩過神來。
但陸隨墨並未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指使你做這一切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葉景陽咬著牙，聲音發虛：“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一直都是線上指使我做這一切的。”
“通過電話，短信等等手段。但是他的電話號碼，我打不回去，而且時常在變。”
“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都是用了變聲器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陸隨墨摩挲著沈雲初的手，眸光泛著冷：“是嗎？”
“是真的，我沒有說謊。”
陸隨墨笑了起來：“你提醒我了，我這裡，還有測謊儀。”
陸隨墨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連忙從一旁推過來一台儀器，將儀器的兩個貼片，貼在了葉景陽的手腕上。
“你的幕後主使人，是不是中間換過人？什麼時候換的？”
葉景陽咬了咬牙，感受到身下電擊椅傳來的微弱電流，連忙開了口：“是。”
“應該是換過人的，雖然他們都沒有明說。但是我感覺到了，前後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語氣性格，乃至行事作風。”
“後來我也悄悄試探過，的確是換過的。”
沈雲初立馬接過陸隨墨的話頭追問著：“什麼時候換的？大概時間？”
葉景陽抬起眼來，覷了覷陸隨墨的神色，隨即舔了舔嘴唇：“應該是我和你結婚之後，我們剛領了結婚證，就換了。”
沈雲初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會是剛結婚的時候呢？
從她和陸隨墨之前查到的情況來看，應該至少是她爸媽出事之後啊。
她爸媽出事的時候，對方的目標，都還是她爸媽，還是沈氏集團。
是後來，才似乎換了目標的。
主要目標似乎換成了……陸隨墨。
沈雲初抬起眼來和陸隨墨對視了一眼，眉頭輕蹙著，不對，可是測謊儀沒有反應，葉景陽沒有說謊？
那究竟是哪兒出了錯？
沈雲初百思不得其解，陸隨墨卻似乎反應了過來：“你幕後主使之人，隻換了一次嗎？”
葉景陽眸光閃爍著，沒有立刻回答。
他雖然沒有回答，可是這態度，這表情，卻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沈雲初也反應了過來，葉景陽可能的確沒有說謊，這測謊儀，隻能測葉景陽說出來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但是，沒有辦法知道，葉景陽是不是故意隱瞞了什麼。
又或者，葉景陽是不是故意換了一種回答問題的方式，讓自己不說謊，卻又避開了一些問題。
“說。”陸隨墨明顯已經開始失去耐心。
“我說過的，我這個人耐心不怎麼好。十秒，你不說的話，繼續上十級疼痛。”
葉景陽咬了咬牙，想起先前那令他完全沒有辦法承受的痛，隻得回答著：“不止一次。”
陸隨墨冷笑：“一共幾次？還有什麼時候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