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物？
誰是玩物？
沈雲初腦中飛快地浮現起好幾個念頭，眼神中滿是茫然之色。
陸隨墨在說什麼東西？
她什麼時候將他視作玩物了？
而且，在他們之間這場關係中，如果有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玩物，那也絕不可能是他吧？
沈雲初正無語著，卻就發現了陸隨墨那眼神中隱含的戲謔。
“……”
逗她是吧？
這人真煩。
偏偏他本就是個沒什麼表情的，比麵癱還麵癱的，逗起人來都一本正經得有些嚇人，讓人根本分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
沈雲初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走到陸隨墨跟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低頭親了上去。
沈雲初的唇柔軟，還帶著微微的甜。
陸隨墨嘴角微勾，伸手抱住了沈雲初的腰，正想更進一步，沈雲初卻驟然抽身而去。
“好了。”沈雲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謝禮已送達，你還有正事，先去辦正事。”
陸隨墨輕輕舔了一下沈雲初的手心：“你的謝禮，就這麼沒有誠意？”
沈雲初滿臉無辜：“正事要緊，可不能耽誤你的正事，等你處理完正事之後，我再好好感謝。”
沈雲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陸隨墨的胸口輕輕畫著。
陸隨墨垂下眼，嘴角勾了勾：“你這麼勾人，我怎麼有心思處理什麼正事？”
沈雲初卻已經將他給推了開，眼神好似帶著鉤子：“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快去吧。”
她說完，徑直鑽回了臥室，將門給反鎖了。
屋裡屋外兩個人，在那臥室門反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都忍不住地笑了。
沈雲初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等了好一會兒，門外才終於有腳步聲響起，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雲初笑著拿著手機坐到了窗邊的搖椅上，將剩下還沒有查的消息記錄一並查了。
她最後從她爸爸的手機裡篩選出來了八個人。
八個人和她爸爸的聊天記錄都像是私家偵探。
沈雲初將那八個人標注好，準備等明天白天一個一個去試。
沈雲初在陸隨墨跟前這麼鬨了一通，等晚上陸隨墨回來，她之前逗弄陸隨墨有多高興，夜裡她哭得就有多慘。
第二天，沈雲初醒來的時候，陸隨墨已經去了公司。
她吃過飯，就上了車，徑直去了醫院。
沈雲初直接去了重症監護室外。
烏煦雅仍舊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渾身插著無數的管子，了無生息的模樣。
沈雲初在玻璃窗外站了好一會兒，心裡暗暗盤算著。
烏煦雅雖然就在這裡，但是身體情況已經十分不好，她沒有辦法進去，更彆說是弄到她的標本去和沈子軒做親子鑒定了。
她得要想想辦法。
正想著，身後卻就響起了一個詫異的聲音：“雲初？”
沈雲初轉過頭，是顧潤澤。
“顧師兄。”
顧潤澤穿著一身白袍，眉眼溫柔地點了點頭，朝著重症監護室裡麵看了一眼：“你在這裡做什麼？來探望她？”
沈雲初垂下眼：“我想讓她做個親子鑒定。”